宋双榕看着他,想想,又说算,不需要重来,他对李聿和自己说:“现在已经是最好。”
周日中午,宋双榕送李聿到机场,李聿行李很少,只有只手提袋,外层装衣物,夹层装证件和宋双榕画给他奖状。
机场大厅内,熙熙攘攘人群中,他们没说太多告别话,检票前,李聿半搭着宋双榕背,和他拥抱,宋双榕也十分用力地回抱他。
李聿回到北华市后不久,二月底,杜牧林和喻千宁举办订婚仪式,小范围地邀请宾朋见证,李聿应邀参加,被杜牧林安排在仅次于长辈座位上。
喻千宁在电影学院人缘颇好,她订婚视频传遍朋友圈,宋双榕看到条杜牧林发言,其中郑重地感谢
李聿动动,抬眼看着宋双榕,似乎在问他,然后呢。
“然后,然后就醒。”宋双榕说着,难免有些遗憾,“再多睡会儿就好,们说不定可以多说几句话。”
“说什?”李聿问。
“不知道,”宋双榕摇头,头发挡着眼睛,又被李聿拨开,“可能说,五岁,你几岁。”
“七岁。”李聿回答。
,们等好久好久。”
李聿说:“嗯。”
“然后真来个人,好像是走很远才到这里,风尘仆仆,背个大包。不认识他,但就是知道他是爸爸,好奇怪。”
短暂停顿后,李聿又说:“嗯。”
“妈妈很高兴,说她等人到,她要走,拉她手,她却不带起走,她说还要继续等。”
“七岁,”宋双榕重复,“上二年级吗?”
李聿说三年级,宋双榕接着说:“年级,不过们恰好读同所小学,然后开始起上学,起回家,晚上写作业,不会写数学题,你嫌笨,但还是教。”
“不笨。”李聿亲宋双榕鬓角,强调。
宋双榕笑笑,分不清假设与现实,说:“后来读初中,你读高中,考到所大学,又毕业,工作,二十三岁,你二十五岁,这多年,们直在起。”
明明只是场虚构梦境,李聿却没有指正宋双榕,而是认真地“嗯”声,像在肯定。
“只好又等啊等,”宋双榕说:“你猜谁来。”
“谁?”李聿问。
宋双榕捧李聿脸,用手指慢慢划过他五官,说:“小时候你来,下就认出来你,叫你名字,但是你好像不认识。”
“认识。”李聿纠正。
“好吧,你认识。”宋双榕继续说:“叫你,你停下,看着,问在干什。说,在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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