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瑛听出杨伦声音,虽然不解杨婉为什听不出,但还是应道:“你兄长,杨伦。”
“等下,杨伦?兄长?”
杨婉抬头
这个名字杨婉倒是很熟悉,“北镇抚司使张洛吗?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道刺眼光突然穿过被邓瑛剥出纸洞透进来,杨婉忙抬起手臂遮挡。
李善声音在外面响起,“杨大人,就此处还没有找过?”
杨伦站在雪地里,看着眼前刑室,突然从心底生出股恶寒。
他曾经最好朋友就在里面,如果不是杨婉也在里面,他站在这里定不会是现在面目。
清嗓子,“行吧,那你听好。呢……以前就是为你活着,父母经常说,到年纪该嫁人,不应该天天只想着你事,你这个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是谁,也不可能真正陪辈子。他们给介绍个男人,不论人品长相都不错,但不愿意。”
她说到这里,勾住耳边头发,轻轻地挽到耳后。
“去年生日那天晚上,还在读你十七八岁时写文章,《岁末寄子兮书》。你自己还记得吧,就是你写给杨伦那封信,对,那封信到底是你十几岁时候写。”
“贞宁四年写,十六岁。”
“嗯,那篇文章读不下百遍,里面你写过句,‘以文心发愿,终生不渝,寄与子兮共勉’,特别喜欢,每读遍,都确信最初对你想法没有错,如果让放弃你,那觉得,之前十年,也就没有任何意义。所以管别人怎说呢,反正不在乎。”
他没有答应李善,抬头朝门内喊声:“杨婉!”
杨婉被这声喊地“噌”地站起来,她名字只告诉邓瑛,外面这个人怎会知道?
“杨婉,听好,你自己给走出来,如果带你出来,定打断你腿!”
这下杨婉彻底凌乱,知道她名字就知道吧,但好好怎就要打断她腿。
她不自觉地看向邓瑛,“你……你…你知道外面人是谁吗?”
对着自己研究对象讲述是自己学术初心,这大概是任何个历史系博士都享受不到待遇。杨婉越说越认真,沉浸在无俗而纯粹讲述欲中。
然而邓瑛理解到却是完全不同含义,那是种他此时此刻根本承受不起爱意,
但他同时又在这席话中感受到股残酷暖意,如淬火刀切开肌肤,挑起皮肉,他觉得很疼,但除此之外,身边没有任何样东西有同样温度。
“所以……你不愿意嫁给张洛?”
“张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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