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无论帝师品性如何,他们都会拼命地努力,力图把这个王朝统治者引向正道。不管他们自己是不是整天搜刮民脂,狎妓风流,也要求他们君王做明君,哪怕有天,自
“为百姓谋福祉人就是好人。”
“那什样人是坏人呢。”
“邓颐那样人就是坏人,他让百姓过得不好。”
杨婉点点头,“殿下为什会这样讲。”
易琅拉着杨婉袖子,“因为先生教,‘民为重,君为轻’。”
杨婉抱他在自己椅子上坐下,“是啊。”
易琅仰起头,“姨母是女人,为什也读书读这晚。”
这话还挺有意思,杨婉甚至有点忍不住想破戒,给这小娃娃洗脑。
隔太过久远年代,这孩子应该永远想不到,六百年以后,特权阶级全部消失,会有堆女孩子跟他们样冲杀在高考线,然后路杀进过去常年被他们操控领域,和他们争抢话语权。
“那不读书姨母应该做什呢。”
易琅跑到她身边,“母妃呢。”
杨婉搁笔搂住他,“娘娘吃药刚睡下。”
“哦……”
易琅忙放低声音。
杨婉抬起头,问跟着他过来内侍,“怎这晚。”
情势,在这段空白背后,邓瑛做什选择其实并不难推测。
杨婉事后在记这段笔记时候,总觉得有点不忍下笔。
她可以记得比较简单。
比如:贞宁十二年春,邓瑛受审刑部,掩盖琉璃厂案。
这样就够。
杨婉顺着问道:“哪位先生?”
“张琮,张阁老。”
哦。张洛父亲。
也是靖和年间第位首辅大臣,个在历史上和邓颐“齐名”*佞。
杨婉发觉历史走向虽然有规律可寻,但只要注意观察个体,就会有点魔幻。
“姨母要嫁个好人。”
没法说,和二十世纪不样。
这还真是当下,她能收到最真心祝福。
杨婉收好笔墨,蹲下身拍拍易琅腿上不知道在什地方沾上灰。
“在殿下心里,什样人才是好人?”
内侍应道:“是,今日殿下温书温得久些。”
“行。”
杨婉牵着易琅站起身,“你们下去歇吧。
内侍们躬身退出内殿,易琅便趴在桌边看杨婉翻开笔记。
“姨母,你也在温书吗?”
历史研究首先需要是史实,其次才是人性。
但她在纸上写完这段话后,却觉得它内涵远不够完整。
“姨母。”
杨婉在灯下闻声抬头。
月色清亮,扇门开,各色花香就散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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