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受辱。”
邓瑛摇摇头,“想再去看看老师。”
郑月嘉向杨婉看去,“杨姑娘也要和他道去吗?”
“对。替娘娘前去上香。”
郑月嘉垂下头,沉默阵,复道:“已经来劝过你,是你不肯听。你这次从广济寺回来,司礼监若对你有处置,在老祖宗面前不能为你说任何句话。”
她说完呼出口气,提起声音对郑月嘉道:“郑公公这早,怎会在护城河这边。”
郑月嘉道:“哦,是来找邓瑛。”
他说着看向邓瑛,“今日是张先生头七,你是要去广济寺拜祭吗?”
“是。”
“你想没有想过,你去拜祭张先生,老祖宗会如何想。”
入绝境,也不管听到人会不会伤心。
她想着抬头看看邓瑛,他安静地站在郑月嘉身边,身清冷素布,云容雪质,看起来是如此易散易融。
“真……很怕听你们发这样誓。”
邓瑛目光动。
杨婉抿抿唇,“肝脑涂地之后,伤心难受是谁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那好。”
郑月嘉朝道旁让步,拱手再揖,“也替向张先生上柱香。”
邓瑛点点头,“知道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,就不应该去。”
邓瑛抬起头,“若不去,与猪狗何别?”
郑月嘉叹口气:“今日广济寺祭拜京中*员很多,白阁老,张阁老,还有六科和六部人,大多都会去,你觉得他们容得下你在场吗?”
“不需要他们容下,只要老师容得下就行。”
郑月嘉和邓瑛相视眼,张口哑然。
“好好活着,才能保护想保护人。”
说完又看向邓瑛,“不光说郑公公,也说你,你听懂没?”
邓瑛点点头,“是。”
“听懂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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