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婉挽起裙子，在他
榻边蹲下来，将手叠放在榻面上托着自己下巴，“不难看。”
邓瑛咳
声，“
自己知道。”
杨婉摇摇头，“那你知道吗，很想看看你伤，想帮你上药，但是也不敢这样做。”
邓瑛睁开眼睛，“不敢……是为什
。”
杨婉伸手轻轻理开他面上因为疼痛而汗湿头发。
邓瑛睡着，双手伏在枕，脸朝外侧靠在枕上。
他手上微微地握着，时不时地颤颤。
“杨婉……”
他忽然闭着眼睛唤杨婉声。
杨婉怔。
杨婉点点头，“知道，你说对，再心疼也要忍着。”
宋轻云朝里面看看，“李鱼是不是在里面。”
杨婉点点头，“谢谢你们姐弟。”
宋云轻轻轻拍拍她肩膀，“谢什，都是可怜人，走，你明日差事替你做吧，你明早回五所好生睡觉。”
杨婉目送她离开，不多时郑月嘉也满手是血走出来。
靠老祖宗，半靠陛下，也是在宫里有年时人，杨姑娘放心吧。”
——
郑月嘉和李鱼在里面替邓瑛上药时候，杨婉直没进去。
其间宋云轻来寻她次，看她靠在门口，便道：“你怎在外面站着。”
杨婉挽挽风吹乱头发。
“视为霜雪那个人，他不愿意让看到他不堪样子，虽然不算是个多敏感人，但不想自作聪明地去伤害他。所以不敢……”
说完，她松开腿，在地上坐下来。
“邓瑛，还是那句话，你希望离你多近，就离你多近，你不想见
“你怎知道是。”
“你身上味道……记得……”
杨婉捏捏袖子，站起身道：“要水吗？”
邓瑛轻轻吐出口气，“不要服侍……”
他说着握紧手指，“这样……太难看。”
郑月嘉合上房门对杨婉道：“人睡下，李鱼还在里面。”
“好。”
杨婉点点头，躬身送他。
直到他走远，才轻轻推开房门，抿着唇走进房内。
邓瑛安静地伏在床上，李鱼在边上拧帕子，看见杨婉刚要张口，却见她做个噤声手势。李鱼见她靠着榻边坐下来，自己便识趣地起身，掩门出去。
“怕添乱。
宋云轻道：“那你今晚回不回五所。”
杨婉摇摇头。
“成吧。”
宋云轻没有多问，将两个瓷瓶递给杨婉，“这个红是姜尚仪给，又问陈桦要些，也不知道好不好。姜尚仪说，老祖宗事她不过问，所以叫你收敛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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