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妃拍着杨婉背,“是因为易琅吗?”
杨婉没回答。
宁妃抬起头,“你不在时候,哥哥跟说你们来之前事。婉儿呀,哥哥,甚至是易琅,没有个人怪你,他们都是心疼你,你不要这难过。”
杨婉靠在宁妃怀里,“宁可……他们也像对邓瑛那样对。这样……才能陪着他……姐姐……他是心里最好最好人,以前不知道,以为能看着他,就够,但现在知道怕,怕,才是最伤他人。”
宁妃搂紧杨婉哭得发抖身子,“姐姐都明白,都明白……”
“姐姐就知道,你今日直在们面前忍,笑都是不自在。”
杨婉抽泣得厉害,连声音也是断断续续。
“娘娘,如果人……知道自己结局不好,还能好好地活着吗……”
宁妃摸杨婉额头,轻声道:“当然能啊,比如姐姐有你,有易琅,还有哥哥和弟弟,父母,亲族,以及……”
最后个人,她没有说出口,却将怀里人搂得更紧些。
孩子将才与说,他今日让你生气。还说呢,吃饭时候声不吭,比平时乖不知道多少。”
杨婉摇头,“是自己有错。”
宁妃亲自倒杯热茶递给杨婉,“婉儿,姐姐觉得你能入宫,是姐姐福气。姐姐只有易琅这个孩子,他愿意亲近你,也愿意听你话,……”
她说着顿顿,声音竟有些发翁,“姐姐不知道能够陪易琅多久,但有你在,姐姐会安心些。”
杨婉原本有些恍惚,但这句话里寒意似乎带着和她样预见力,令她浑身上下,阵恶寒。
——
黄昏渐深。
宁妃搂着杨婉,直等到她平息下来,才让宫人进去,照顾她安置。
外面起雪风,冷得有些刺骨。
宁妃正朝正殿明间走,合玉忽然在阶下唤她,“娘娘,这是女使身上配玉。”
“婉儿,只要你们在,姐姐哪怕知道,人生最后不得善终,姐姐也会好好地陪着你们。”
“可怕……”
“婉儿怕什?”
“怕邓瑛不愿意再见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顿时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娘娘为什突然说这样话。”
宁妃握着茶杯,“你别在意,就是这几日身上不大好,想有些多,不过,人总是要走,活得不是那好时候,早些走也是解脱。”
不知为何,这句话虽然是宁妃说,杨婉却想起邓瑛。
时之间,她忽然再也忍不住,阵酸疼冲入眼耳鼻口,眼泪顿时失桎梏。
宁妃忙将她搂在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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