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邓瑛转身朝恒寿斋看眼,“今日讯问结束吧?”
杨婉摇摇头,“今日没有问讯,是申斥。”
说完忽想起什,忙道:“对,刚作得厉害,都没有问你,你是怎进来。”
邓瑛道:“内阁请旨将黄伦案子转到刑部,陛下没有应准,但是,准内东厂与北镇抚司协同审理,今日进来,是奉旨讯问。”
杨婉看向邓瑛,官袍下是件灰色夹绒底袍,再往里便是中衣,他蹲下身,将炉火点燃,下意识地将身子靠过去。
“这样会不会冷?”
邓瑛用根长柴翻挑起下面暗火,面道:“靠着火不会冷。”
说着侧头看看站在边上虾着双手杨婉,有些想笑。
“杨婉。”
“不在你面前穿。”
杨婉低下头,见他单薄地站在雪地里,忙道: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邓瑛站在没动,“做错什,你要跟说。”
杨婉揉揉眼睛,“你什都没有做错。”
“那……”
突然冲出股酸潮气。
“你站远点……”
“啊?”
邓瑛将火折熄灭,有些无措地看着杨婉。
“叫你站远点,有点想哭。”
“不要再讯问他,求你。”
邓瑛看着她笑笑,“脱那身皮,讯问谁啊。”
说着轻轻挽挽杨婉碎发,“你和殿下当是个烧火
“啊?”
“你以后不要碰火好不好。”
“碰火怎。”
她总算平复下情绪,边吸着鼻子,边蹲下身,“就是想给易琅煮点吃。”
“面吗?”
他本想上前两步,想起杨婉让他站远点,又赶忙退回来,“那……怎把你惹哭。”
杨婉深深地呼出口气,“被自己蠢哭,邓瑛,现在能看到你真好。”
邓瑛听说完这句,方松口气。
他按按自己额头,将官袍随手挂在旁树上。
“不管怎样,以后来见你,定不穿这身皮。”
邓瑛真朝后退几步,杨婉赶忙仰起头,望着天道:“邓小瑛,是不是不给你剥每日坚果,你就要把给忘啊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面前人显然被问懵,但杨婉却没照顾他无措,跺跺脚继续道:“你是不是穿东厂厂督官服,就不认识啊?”
邓瑛是第次听杨婉说这样话,有些轻微哭腔,似乎很委屈,但话里意思,能听出来好像又只有责备。
邓瑛不知道应该怎办,只能去抓字面意思,抬手解开自己斗篷,脱下身上官袍搭在手臂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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