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琅道:“母妃,姨母是不是因为谋害二弟事,才被带走?”
宁妃还
宁妃叹道:“你姨母受伤,这几日,你都要轻些,不要打扰到你姨母养伤。”
“谁伤姨母。”
宁妃看着易琅严肃面容,沉默地摇摇头。
合玉道:“娘娘,还是把西配殿给掌籍住吧,东面虽然宽敞些,但奴婢们离得远,怕顾不好。”
宁妃道:“不用再去收拾配殿,横竖也来不及,等她回来,就让她住寝阁。”
他曾经为皇帝修建皇城,对皇城内每条宫道,每处殿宇都然于心,但他明白,这些砖石和草木都不属于他。唯有此时,他被杨婉搂着脖子,步步地行在皇城初夏里,他才忽然觉得,那些出自他手风致,与他有真实联系。
邓瑛侧头,看眼杨婉靠在他肩膀上脸。
她似乎因为精神太累而睡着,但又因为太疼,直无法睡安稳,但她面容依旧松弛而柔和。
邓瑛抬起头,朝宫墙上花枝看去,忽然轻声问她句。
“婉婉,你要不要花。”
杨婉身子,让她暂时靠在椅腿边,自己起身走到杨婉面前蹲下。
“来。”
杨婉望着邓瑛背脊,“你会儿要走慢点,之前都是骗你,伤养得不好,真很痛。”
“好,慢慢走。你先上来。”
杨婉咳声,“还有,不是很轻,你要是……”
“那娘娘呢。”
“照顾她几日再说,她定吓坏,心里也有委屈。”
合玉忙道:“掌籍是娘娘妹妹,又待们小殿下那般好,如今遭这样罪。没谁不心疼啊。”
宁妃点点头,“知道你们都好,只是心里不安,还是让她跟着吧。”
说完,弯腰摸摸易琅脸,“你姨母回来,你不要直问她,让她好好休息,知道吗?”
谁知背上人竟含糊地答声,“要朵厂花。”
厂花是什,邓瑛不知道。
可是看着她说完这句话之后,憨甜笑容,竟也跟着笑。
——
承乾宫宫人们此时已经得到杨婉被开释消息,簇拥着宁妃守在宫门前,御药房彭御医带着两个女医,也道候在承乾门前。易琅牵着宁妃袖子,轻声问道,“母妃,为什女医也来。”
“婉婉。”
他打断杨婉声音,又温和地重复句:“你先上来。”
——
五月早晨,洒扫宫人们刚刚把昨夜被雨水打落树叶扫成堆堆,稀稀落落地堆在墙根处。
杨婉搂着邓瑛脖子,安静地伏在他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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