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人教这做。”
易琅朝贞宁帝膝行两步,“父皇,儿臣已经没有母妃,儿臣只有父皇,儿臣明白,儿臣以前有很多做不得不好地方,惹父皇您生气,如今儿臣长大,懂事,儿臣也想保护您。”
杨伦听完易琅这番话,不禁背脊发热,头皮发麻。
这话听起来既真切,又令人心疼。
虽然是杨婉教易琅说,但未必不是这个孩子难以表达肺腑之言。
养心殿内,易琅跪伏在鹤兽香炉下,杨伦和白玉阳虽然在场,却不敢在这父子二人之间参言句,整个养心殿内,只有何怡贤敢出声劝说。
“陛下,殿下还年幼,这心里慈悲,旁人说就动意,您别恼得伤身子。”
易琅抬起头道:“何掌印,旁人是谁?”
“这……”
何怡贤尬声,皇帝笑声,对何怡贤道:“行,你也老,说不过他。”
次是婚姻,她挣脱从属于张洛身份束缚,第二次是鹤居案,她让东缉事厂夜之间分走北镇抚司刑审权,第三次是《五贤传》案,她逼张洛亲手处死自己父亲。
她确次都没有输,但却没有人说得上来,身在微处杨婉,究竟是如何斗赢他们这些权贵。
“赌吗?张大人?”
她又问句。
“赌。”
杨婉帮他说出来,恰到好处,恰是时候。
自古在京城官场上讨生活,即如同在刀尖上行走,阳谋虽然永远抵不过阴谋,朝臣在明,司礼监在暗,大多时候,都是文官们在输自己尊严,但这二者之上,还有个上上品,即“攻心”。
虽
他说完对易琅道:“你明明知道这些人辱骂父皇,为何还敢替他们求情。”
易琅抬起头,“父皇,儿臣不是求情,儿臣是要代他们受责,他们辱骂父皇,犯重罪,儿臣也恨他们,但是,这些人跪在阁老宅门前,是为阁老求情,父皇才恩赦阁老,接着就处置这些学生,愚钝之人,难免不解父皇圣意,儿臣不想听他们诋毁父皇。”
皇帝沉默阵,“既然如此,求情就好,为何要代他们受责。”
易琅抿抿唇,“儿臣要让他们明白,他们就是有罪,有罪就是该罚。”
皇帝拍拍膝盖,“谁教你这做。”
张洛抬起手,“所有人退后十米,守前后二门,个时辰之后……”
他抬手指向杨婉,“先锁拿她,再将馆内众人全部带走。”
杨婉听完这句话,不禁松口气。
她将身子向门上靠,抿抿唇,向张洛轻声说句:“多谢张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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