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鱼战战兢兢地从衣箱后面站了起来,错愕地看向李秉笔。
“要命了!”
胡襄喝了一声,上前便要拧李鱼的胳膊,李秉笔忙一把扯住胡襄的后襟,胡襄被扯地一绊,朝外喝道:“来人!有没有人在外面!”
李鱼有些吓呆了,惶恐地看着李秉笔,“干爹,我……”
“跑……”
叫你跟着皇次子。”
李秉笔起身道:“皇次子今日还临丧吗?”
“即便不临丧,你也得在跟前伺候着。”
他说着关上了房门,“内阁今日拒绝奉诏,这变数就起来了,老祖宗是谨慎的人,这个时候,皇后和二殿下什么情形,咱们得门清儿。”
李秉笔道:“我始终觉得,我们不该写那道假诏……”
李秉笔口中吐了一个字。
“什么……”
“愣着做什么!赶紧给我跑!”
“哎哟!”
胡襄打断他,“老祖宗再三说了,这话烂肚子里,什么假诏,那就是陛下亲写的遗诏,立皇次子朱易珏为帝,他是我们捧着长大的,以后能亏待我们吗?你明白了一辈子,可别死这上头了。”
李秉笔忙道:“是……是我知道……”
话音刚落,门前的衣箱后面忽然“啪”地响了一声,胡襄险些跳起来。
“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