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“不管我邓瑛。”
“不管我邓瑛。”
“有多不喜欢自己。”
“有……多不喜欢自己。”
杨婉笑了笑，“你蹲好，别管我怎么扎。”
“好。”
邓瑛没有再出声。
城门口的风吹起杨婉的衣袖，杨婉抽出一只手，挽了挽自己的耳发，低头对邓瑛道：“邓瑛，我们虽不曾做夫妻，但能不能彼此承诺一句。”
“承诺什么？”
“不疼。”
“那还可以再蹲一点。”
“好。”
杨婉抬起手，轻轻地拢住邓瑛的头发。
“婉婉，你做什么。”
我能跟他说两句话吗？”
“婉婉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，我在求齐大人。”
说完，他蹲身向齐淮阳行了一个礼，“大人放心，我在，他一点都不敢放肆。”
杨伦剜了一眼杨婉，侧身对齐淮阳道：“给我一个面子。”
“只要杨婉喜欢我。”
“只要婉婉……喜欢我。”
“我就会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我就会好好活下去。”
杨婉挽住邓瑛的头发，反手摘下自己的发带，轻道：“不管我杨婉以后有没有钱，不管邓瑛以后有什么样的病痛，我都会管着邓瑛，一辈子。”
“我……我说什么呢。”
杨婉笑道：“我教你说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说一句，你说一句哦。”
“帮你扎个头。”
“不用，我……”
“你去了以后，好久都不能洗头，散着你不嫌脏啊。”
“是。”
他下意识地答应杨婉，“那婉婉你扎紧一点。”
齐淮阳笑了一声，“行。”
说完，抬手示意刑部的差役松手，远退戒备。
杨婉背着手走近邓瑛，抬头道：“你蹲下来。”
邓瑛挽起手上的刑具，屈膝蹲下。杨婉走到邓瑛身后，邓瑛也没有回头，只是温声问道：“要再蹲得低一些吗？”
杨婉道：“你脚疼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