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琅抬头道:“为你好。”
“奴婢知道,奴婢会儿就看病,吃药。”
“你不做奴婢好不好。”
易琅忽然提高声音,杨婉怔怔,又听他说道:“你和母妃样,都是亲人,你不做奴婢好不好。”
杨婉蹲下身,“不做奴婢做什,陛下要给封个诰命吗?”
“不必。”
这声从门后传来,清蒙等人忙伏身,杨婉转过头,见易琅正走出来,“听阁臣们奏事,再吃就是。”
杨婉也向他行个礼,“是,奴婢去传话。”
易琅伸手拉住杨婉手,牵着她朝内殿走,“你不用去,你这几天直在咳嗽,传御医给你看病,你会儿就在次间里坐着。”
杨婉看着易琅背影,丧中尚未除服,重孝在身,裹着他还未长全身子,看起来有些臃肿。但他走路时候,背脊挺得很直,若不看身量,竟不大像个少年人。
亲自送到清波馆,说是们督主入狱前俸禄,清田之后,学田还回去,先帝又留遗诏,不准立丧仪银名目,书院收支眼见着好,实在不能再留着督主钱,所以收拾整理这多,托周慕义带给督主。周慕义没有门路见督主,就把这些钱拿去清波馆,云轻说她收着不好,索性让带进来给您。”
杨婉捏着银袋,垂头不禁笑出声。
陈桦道:“偷偷看眼,也没多少,您不至于乐成这样吧。”
杨婉道:“你不明白,这些有多难得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,也没再对陈桦做过多解释,“你忙你事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杨婉笑笑,“可是不想要。”
“为什。”
“因为只想做陛下姨母,虽然受宫规约束,自称奴婢,但是在心里,陛下是最心疼晚辈,能与陛下这样相处,觉得很自在。陛下知道吗?没有以前那怕您。”
易琅松开杨婉手,“姨母以前怕,是因为罚你跪,杖责
杨婉盯着他步伐,脱口道:
“做陛下,走路模样变,也比以前霸道。”
易琅顿住脚步,转身道:“姨母你不得放肆。”
“是。”
杨婉蹲蹲身,“奴婢不放肆。”
“行,姑姑多歇歇,回惜薪司。”
杨婉目送陈桦踩雪离去,抱着银袋朝内殿走。
刚走几步,清蒙便从阶下追上来道:“前面阁臣们来,要奏事。”
杨婉站住脚步,看眼天时,低头对立在阶上清蒙道:“才看到摆饭,叫候会儿吧。”
清蒙点点头,“也是,陛下早间就进得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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