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医馆转转,看他们收不收枸杞,再到猪肉铺子把羊卖就能回去。”他说着,就把板车收拾下,板凳都搁在上边,竹筐也不用陆谷背,放在车上推着走。
出坊市后交木牌,两人就朝镇子东边走,最先到医馆,医馆里人看看枸杞子成色,又尝尝,便以三文钱两市价都收,末他俩走得时候,那人还说若再有这样货只管过来,多少他们都收。
这无疑让陆谷惊喜,深山林中少有人去,只他自己采那些野枸杞子,不曾想竟撞到运气。
因是干货,又是他自己个人采摘晾晒,山里枸杞多但并非到处都是,竹筐里剩下称算有个十斤,卖得四百八十文钱。
铜钱太多也不好拿,沈玄青便让伙计称五钱碎银,找还给医馆二十文,这五钱碎银便到陆谷手里。
到安家村后,有时跟杜荷花念叨想吃阳春面,杜荷花便说十文钱呢,上哪儿给他买去。
两人坐在凳子上,把碗搁在板车上当桌子。
面条细白,撒翠绿葱花,清汤有酱油和油花点缀而黄亮,看着就馋人,尝口面条滑爽筋道,葱油香味飘开,只有面条和葱花,偏偏就无比爽口,汤清淡却鲜香,碗进肚连汤都喝完,满足又舒坦,就觉十文钱值。
而等沈玄青还碗回来,还打竹筒青梅酿。这酒酿酒味很淡,尝起来酸酸甜甜,是女人跟双儿常喝。
陆谷原以为他带竹筒是去跟人讨水,没成想竹筒盖打开,就闻到那样酸甜可口味道。
不提布袋子里那些铜板,陆谷紧紧攥着碎银,脚下都有些飘忽,出医馆还呆愣愣看着沈玄青。
“愣着作何,还不装起来。”沈玄青带着笑意说道。
陆谷这才如梦初醒,将碎银装进袖中,如此,连衣袖内袋都似变得金贵沉重起来。
猪肉铺子在另条街,沈玄青和姓赵屠夫认识,两人最终商议好,赵屠户给沈玄青五两银子,宰杀后羊皮和条后腿沈玄青带走。
比起猪肉
“喝吧。”沈玄青刚说完,就有人过来问山鸡怎卖。
陆谷捧着竹筒小心尝口,入口先酸后甜,还带着淡淡酒味,这样滋味对他来说是奇妙,尝两口觉出好喝来,眼睛都似更晶亮。
待沈玄青卖两只山鸡,转头就看到他喜悦神色,心中也高兴。
日头渐渐爬高,晒得人眼睛都睁不大。
板车上就剩两只白颈雉鸡和那头还活着,被捆四蹄黑蹄羊,沈玄青又看眼竹筐里枸杞,下去小半截,倒是野澡珠剩不多,三捆扎实艾叶也都卖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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