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接过那半块,确实烫,只能两手轮换着拿,熟后皮也好扒拉。
从火里拨出来时候没吃,狗崽只抬头看看,这会儿见他俩上嘴,就知道是能吃,爬起来在陆谷小腿蹭来蹭去,还叫两声,明显是想讨吃。
“不急,凉再给它们吃。”沈玄青说道。
既如此,陆谷就没给狗崽喂,没吃到东西狗崽嘤嘤叫着,直看他俩。
等最后温凉陆谷才掰给它吃,和村里别狗不样,它向吃得好,这会儿许是嫌弃甜窝根不是肉味道也很淡,两三口吃完又趴回麻袋上,不再讨要。
七日后,天又变,阴云厚重。
虽然没下雨下雪,但刮起大风也不好出门,沙石卷起,吹得连眼睛都不好睁开,风声呜咽,深山林子越发清冷萧瑟。
今天他俩都没出门,院门关着,省得直往里吹风。
下午天太冷两人又点火盆烤火,沈玄青喝口热水,看看外面天色对陆谷说:“明天要是不刮风话,让大灰回去找大哥和娘她们上来,歇晚,收拾好后天就能下山回家。”
陆谷拿树枝拨拨火盆里甜窝根,闻言答道:“那明天就收拾。”
半夜风就停,第二天早,沈玄青找片不要破布,用陆谷描绣花样子细笔往上写两个字,“回”和“多”,塞进有陆谷小指那大点细巧竹筒里,拿小股搓好细麻绳穿过竹筒上眼儿,就挂在大灰脖子上。
去年前年他入冬后过几天才下山,比较晚,这这次上山前也没跟家里商量早点下去事,要是今天只有大灰跑下去,沈尧青可能会以为是在半路接应,写字就明白。
他兄弟俩都念过书,“回”字是说要下山回家,不再上来,“多”字是说东西太多,沈尧青看自然知道是什意思。
给
山上不少东西要带下去,只有他俩话板车太重,田里最近不忙,多两个人上来起拉车推车更容易些。
甜窝根无论烤着还是蒸熟,甜味都挺淡,乡下人吃没那多花样,冬天烤火时往火里埋几个烤熟,就当吃零嘴,热乎乎捧在手里也暖和。
狗崽和大狗也都围在火盆附近,蹲坐着围成圈,跟人似,见狗崽蹲坐会儿想趴下,陆谷就把它们麻袋拖过来,不然趴在地上太冷。
甜窝根烤熟,沈玄青拿树枝拨出来,外皮有烤焦烤黑,这会儿太烫不好上手,就在地上晾下。
放凉也不好吃,没多久他就把地上那块儿大捡起来,边吹边上手掰开,递给陆谷半个,说道:“还烫着,吹吹再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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