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谷很久没到镇上卖过东西,想到自己过年后闲来无事打那些彩色络子,手里石杵停下,抬头说:“那跟你起去,卖几个香囊还有络子。”
手帕也绣些呢,崭新帕子绣上花,哪怕便宜卖,条只卖三文钱也是进项。
“好。”沈玄青拍拍鱼笼,蒙那层灰登时扬起来,他就不再拍,这东西不用洗,明日放进河里就冲干净。
开春后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,挣钱生计比冬日多,沈家二房人人都忙碌起来。
河水冰冷,为把鱼笼往里放些,沈尧青划着木板船往水里去,纪秋月在屋后水塘这边和沈雁起放鸭子,时不时抬头看看放鱼笼丈夫。
觉得对方已经不行。
和至亲爹娘不同,老张氏这两年对李婉云非打即骂,他觉得买药是白费钱,不如想法子从张家这个泥沼里挣脱出去。
可又想,万李婉云想救人,那是别人家事,他又何至于多嘴,还会惹上不救治伤病骂名。
再说当年救他爹时,他都没放过任何个机会,这会儿劝别人放弃治病,岂不是丧良心,最后就什都没说。
田地粮食是农人根基,如今他手里共十亩旱地五亩水田,再加上家里原来几亩地,只要把地伺候好,年到头就算只种地也足以吃饱穿暖。
捕鱼事交给沈尧青,陆谷就和沈玄青上山打柴。
他背个小竹筐,打算在山上挖些野菜,别看过仲春后野菜遍地都是,可个冬天都啃菘菜萝卜,这会儿就连镇上人都稀罕这口新鲜绿菜,价钱不错呢。
前年天冷,初春野菜发出来很少,那年斤竟卖到四五文钱价,今年按常价卖个两三文斤,也算是能卖小笔钱。
大灰和狗崽跟着他俩,初春,狗崽又长大圈,过冬厚毛还未褪去,看起来体格壮实矫健,在山里到处跑那叫
就是手里钱去半,买地共花八十两,年节前备年货也花不少,如今手里只剩百两出头钱。
想着钱事,沈玄青又劈开根柴火,说道:“河里冰面消,明日看能不能捞到冬春鱼,等会儿再去砍些柴回来,捞到鱼后块儿拉到镇上卖。”
冬春鱼有大人手指长那长,约两指宽,肉质细嫩,小刺少,炖汤油煎都可,小孩子吃补身体能长个儿,就是初春这会儿河水冰冷,不好蹚进水里下密网。
不过也有办法,拿竹子编鱼笼就行,编好后放进水里,竹子太轻要用石头压在笼子上,省得飘起来顺水跑。
沈家有之前编鱼笼,沈玄青劈完柴就从杂物房翻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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