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拐进村子里,沈玄青就看见和狗群玩耍狗崽,人多,他将入鞘短刀和铁钳别在腰后,没刻意露出来。
“汪!”狗崽兴奋跑过来,耳朵都在晃悠,看来是耍高兴。
“你去哪里?”他进门陆谷看见,把兔笼子放在地上就问道。
“在河边转转。”沈玄青答道,那些腌臜事无需告诉陆谷。
兔子常在柴房里,隔几天就拎出来见见太阳,放在半阴凉下给它们透透气,不然太潮。
门不得不防。
也是这事给他提个醒,回头沈雁出门让家里人多少都跟着,两个人总比孤身人强,反正就在屋后放鸭子,离得不远,纪秋月陪着去都行。
黄达这种下三滥贱种怂是怂,可保不齐哪会儿就起贼胆,凭良心来讲,村里好几个长大姑娘和双儿,哪个不是清清白白好人家,别汉子不提,这种不安好心二流子得先打跑吓怕,起码在他们清溪村不敢乱来。
他其实从没想过杀人,寻常人谁愿意背上条人命?再说纪秋月怀孕,他们家要添新丁,就更不能下杀手。
割舌头不过是吓唬而已,他只割进去点,原本打断黄达腿之后觉得出气,可卫兰香对沈尧青将那事再说遍后,想起那厮对陆谷说恶心话,越想越觉得实在太便宜对方,况且黄达被打断腿晕死过去,他不知道这人有没有长记性,干脆就过来看看,万本性难改,还得再收拾顿。
去年冬天下六只小兔已经
过来还真听到黄达在背后骂他,不收拾都不行。
沈玄青握着短刀和铁钳在河水里甩动,水花溅起,脏污被洗干净,他这才捞起水淋淋刀钳起身,甩甩手上水珠后往家里走。
十五岁以后他很少和人动手,上次打架还是在陆家,陆家昧二十两银子,碍于李家权势他只能忍下,可杜荷花实在太泼,谩骂咒恨,他火气上来就打断陆大祥腿,钱回不来,也不能让陆家人拿去吃喝受用,伤病吃药最是费钱。
他前段日子还听人说陆家近来笑话,陆大祥瘸腿直没好,钱却捏在杜荷花手里,不愿多给他治病补身子,这两人原先齐心苛待陆谷,如今为银子闹得三天小吵五天大吵,在安家村已是常见乐子。
而杜荷花敢和陆大祥吵嚷不退步依仗正是陆文,她嘴里姑爷长姑爷短,在安家村显摆自己有个钱势俱全姑爷,但陆文个妾,别说张老太太,连李鸣山都没来过安家村次,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丈母娘当亲家,乡下人不是都蠢笨,有看出来门道,都在背后笑话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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