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玄青解下
常在山里奔走,自然是费鞋,沈玄青说:“够,等倒完粪再来看还要收拾什。”
“嗯。”陆谷眉眼微弯,明天就要上山去,也不知山林里怎样。
——
在家住个冬天,背着包袱走时陆谷有些不舍,板车上装口粮和其他东西,因沉重些,卫兰香和沈尧青帮他俩推上缓坡。
“行,走吧,到那儿还要扫洒,趁天好把被褥拿出来晒晒,不然盖着潮。”上来后卫兰香叮嘱句,看着他俩走远这才和沈尧青回家。
养肥只起码能卖三十文,若能有五十只话,那就是千五百文,差不多半年就能挣个两五钱,再不济也有个两银子。
以前他们养兔子时也这样想过,但那时实在太缺钱,等不起大半年时间,后来连种兔都卖去还钱。
他这样说,沈尧青听着听着也动心,无非就是平日多打些兔草,他和卫兰香还有沈雁都在家,三个人呢,年若能多挣两二两,辛苦算什,五钱银子在村里都不少,乡下人吃喝又很少花钱,笔笔攒起来可都是家底。
“垒窝不是不行,就是这兔子会打洞,鸡舍鸭栏那样肯定不行。”沈尧青沉吟着。
他俩正琢磨养兔子事,陆谷在房里轻喊:“二青,你这身黑棉衣带不带,袖子上有补丁。”
狗崽活泼爱动,向来是无忧无虑,在前面飞奔,跑远再停下来回头,冲着陆谷和沈玄青汪汪叫,似乎是让他俩跟上。
越往深处走人迹越是稀少,翻过山林走过高坡,有四只狗跟着,狗叫声不断,去山上路变得热闹许多。
狗崽年月小,但和大灰它们样,也记得林屋方向,它和两条细犬先跑过去,等陆谷和沈玄青走到,它们三个要蹲在门前,要不断在门前嗅闻,只等开门。
今年上山迟些,冬日积雪早已融化晒干,因春季风多,门板上扑层灰,陆谷开锁推门,被飞扬起来灰尘呛下。
他咳嗽两声用手扇扇面前灰,弯腰把木门槛抬起来放到旁边,好让板车能进去。
“行,你先去收拾,明天早要走,兔窝不用操心,来办就好。”沈尧青拍拍二弟胳膊。
沈玄青顺手提起粪篮子,点头道:“那行。”
山上比下边冷,陆谷站在窗边看见沈玄青从柴房出来,就举起手里黑衣裳示意。
沈玄青没进房,站在窗外说道:“带上吧,打猎时穿,旧衣裳穿烂也不可惜。”
“好。”陆谷点点头,又开口道:“鞋子给你带三双,两双旧双新,够不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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