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兰香正在后院洗小灵均方才换下的湿尿布,等她洗好就能走,省得路上带一块脏尿布回家。
“你记得晚上收回来,防着夜里风吹跑或是下雨,要是没干明天再晒晒。”陆谷打好包袱,连同他昨天下午在街上买的小泥猪和小泥狗,一起放在包袱里,又跟坐在床边逗孩子的沈玄青叮嘱道。
沈玄青双手抱起儿子,在小灵哥儿脸蛋上亲了口,闻言开口:“知道了。”
泥猪泥狗是给小灵哥儿买的,像这样的泥玩物小孩子爱玩儿,他瞧见肥嘟嘟的泥猪憨态可掬,泥狗活灵活现像是在朝人叫,心下喜爱,就给儿子买了两个,至于逛街时看到的九连环还有大风筝,灵均这会儿太小,还玩不了。
“叫爹,阿爹。”沈玄青抱着自家双儿教说话,见灵均只用那双黑而大的眼睛好奇看他,又说道:“你说爹,爹。”
三两斤切成小块儿的猪肉,听完后脸上笑意始终不散。
歇过一阵,吉兴镇有人听说这边卖肉便宜,特意赶来买了一斤两斤的,零散主顾断断续续。
忙了这么久,沈玄青说要去西兴街食肆吃饭,头一天开张,这肉铺虽有锅灶碗盏,可地方小,桌椅就算能摆开也显得挤,况且有老杨头和严氏,去食肆才是正经道理。
严氏体谅他才开张,花那冤枉钱作甚,再者杨显就是开酒馆的,今天这么大日子,去别处吃算什么道理,硬是不肯。
沈玄青知道她是想给自己省钱,他开这铺子确实花了不少钱,但三年积攒下来的几百两银钱,哪里会不够使,可好说歹说,严氏还是不愿他多花钱,只好提了猪肉和兔子,到杨显酒馆那边让帮着做。
陆谷把包袱放在大竹篮里,笑着开口:“还不会说呢,再过两个月说不定就会喊了。”
沈玄青今晚要看铺子,不回家,这会子抱着儿子稀罕得紧,既然不会,就不再费力气,抱着小灵哥儿又是一口亲上去。
比起陆谷,他力气大,有时亲一口重了,小灵哥儿就皱起眉,这不眼下就是。
“你就不能轻些。”
方才杨显和媳妇走时,他已经给切了十斤猪肉,那是给酒馆做生意的,杨显要给钱,他直接推回去没要,眼下提的这吊肉他们一众人吃,也足够了。
今天人多,晌午这顿饭重要,肉铺暂时关上门,到下午再开就是。
连大带小十几个人围坐一桌,吃肉喝酒很是热闹。
在吉兴镇待两天了,家里那么多活,不能全指望沈顺旺和沈玉平帮着照看,人家家里也有活计要干呢。
回来后陆谷在房里收拾好东西,没太多,灵哥儿的乳果吃了八个,篮子比来时要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