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修愤愤地瞪他眼,扯卷纸抹抹嘴:“给倒杯热水来。”
沈彻不敢怠慢,急急忙忙去厨房倒热水,想想,还放几颗酸梅进去,毕恭毕敬地给秦修递过去。
接过水杯时秦美人全程都在用力瞪他,可见怨念有多深。沈彻心说虽然这个梦有点扯,但是关于秦修部分还真是真实得可怕。
“怎是酸?”秦修喝口,低头发现杯底酸梅。
“哦,听说喝酸对……”那个“孕夫”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,沈彻抠抠脸颊,改口道,“对缓解你疼痛有好处。”
靠!沈彻“豁”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头皮都麻,但那声音确确就是秦修!
沈彻用力捏捏大腿,敢情他还在梦里?大腿又麻又痛,这要是梦也太真实吧!
“轰——”又阵冲水声,然后是又阵销魂孕吐声。他实在按捺不住,小心翼翼走近洗手间。
推开半敞洗手间门,就看见裹着天蓝色浴袍秦修蹲在抽水马桶前,难过地低着头捂着肚子。
沈彻蒙,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你……你怎?”
秦修狐疑地瞥他眼:“有这种说法?”
沈彻老实点头:“电视上都这说。”
秦修瞅瞅水杯里酸梅,尝试着又喝几口。酸酸甜甜热水下肚,感觉还确实好不少。他缓口气,抱着肚子蹲在马桶边,抬头瞅着抱膝蹲在门口卷毛青年,本来想劈头盖脸骂这家伙顿,但看他眼下这个样子,好像是真很歉意,当然也不排除这家伙是故意在他面前卖萌。而且他发现卷毛卖萌方式还真是不带重样,装阳光,装无辜,装可爱,现在又装可怜。
你就打算靠这招来哄得未来女友团团转吧,呵,还晓得请女友吃饭得去必胜客星巴克,虽然喜欢,但是反正不会变成你女朋友,所以就请吃油腻腻炒饭。想到这里嘴巴又不自觉地努起来:“你蹲在这里干嘛?”
“在等醒过来。
秦修抱着肚子,艰难地抬起头剜他眼:“你说呢?”
冰山美人脸色有些白,额头挂着串亮晶晶汗珠,唯独嘴唇湿润殷红。沈彻茫然地看着这样秦修,飙起车来那野个人,眼下这虚弱无助,难道真是那个那个症状?
他定还在发梦……“是……责任吗?”
“不是你责任是谁责任?!”秦修凶巴巴地瞪着他,眼神里全是怨念和怪罪。
这种熟悉娇嗔眼神,沈彻感觉脑子里有百匹草泥马在跳钢管舞:“……会负责……”噩梦啊!必须得是噩梦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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