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知音》之友被震了一下,没想到对方答得如此直接露骨,脑子里不禁飞入“伴侣受伤终不悔,美男如此纵欲为哪般”的粉红知音体。
沈彻顶住众人猎奇的目光,一歪一歪地走出诊室,恨不得现在绷带全缠在脸上,一看身边的秦修,倒是一脸神清气爽,简直叫人欲哭无泪:“刚刚干嘛要说什么你有分寸,本来都没那回事的,现在人家都把我们当同性恋看了……”关键是他后天还得来换药啊,这叫人情何以堪?
“这能怪谁?”秦修懒洋洋地迈着步子,瞟一眼一脸沮丧的卷
俯下身子,下巴得意地搁在沈彻头顶,“被校花压着感觉如何?想不想我再野蛮点?”说着手上又用力一收。
沈彻痛得扭曲了脸,不过他这人吃软不吃硬,越是这样嘴上越不服输,喘着气道:“你不但是校花……你还是个平胸病娇校花!嗷!”
镜子里的秦修咬着嘴唇,冰山状全无,简直如要喷发的活火山,右手死死箍着沈彻的脖子:“有种再叫!”
沈彻被圈着喉咙,咳个不停,举手求饶:“好了好了,我错了!你不是校花……”从镜子里看到秦修这才收敛下的怒气,他怀着巨大的满足感给出了最后一击,“你是影后!最佳女主角,红毯女王!”
咔!沈彻闷哼一声,只觉得手都要被掰脱臼了。如果不是这时背后隔间的门打开,他觉得自己肯定能给秦修玩死。
隔间的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胳膊下夹着一本《知音》的外科大夫走出来,睁大眼看着撑在洗手台前,前后紧贴赫然呈合体状的两个人。
沈彻脸涨得通红,就这么注视着素有洁癖的外科大夫连手也没洗就匆匆逃出洗手间。
从洗手间出来,到换药完毕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换药的时候才是真悲剧,今天的值班医生居然就是刚刚在厕所撞见的那位《知音》之友。沈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秦修倒是淡定,一个接一个问题地问医生,“什么时候能拆绷带?”“月底前能正常行走吗?”“如果做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会不会有影响?”
《知音》之友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,扶了扶眼镜,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诚挚建议道:“理论上来说这个受伤的位置也……也不影响你们运动,主要是看体——姿势吧,咳咳,不过我觉得,还是等到他完全康复了以后再运动不迟。”
诊室的门开着,簇拥在门外的病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桃色目光不断聚集,已经有人在议论纷纷。秦修脸都绿了,又不好发作,只能狠狠瞪一眼坐在病床上穿鞋的沈彻,鼻子里冷哼一声:“当然。我有分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