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彻不明所以地套回背心,一条干净的白毛巾扔到他怀里。这倒让他有点吃惊,这人没事包里还揣一条干毛巾,这得有多未雨绸缪啊!他拿了毛巾拉开门:“那我过去了,你那衣服都湿透了,先穿着我那件外套吧,等你衣服干了再换回来。”
“沈彻。”秦修忽然又叫住他,口吻难得平静,“我偶尔会发烧,但是通常睡一觉就会好起来,不用太担心。”
沈彻回头看着靠在落地镜上仰头闭上眼的秦修,这是秦修吗?末了摇摇头,这怕是脑子烧坏了吧.
回来的时候秦修已经换上了他的墨绿色卫衣,闭着眼靠在墙上。沈彻轻手轻脚走过去,小心将打湿的毛巾放在对方额头,用手轻轻扶着。
平静地轻阖着眼,面色微微酡红的秦修,像吸铁石一样吸着他的目光,世界好像变得只有那颗泪痣般大小。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将头别开,这时手背上忽然一热。
自己是怎么一手提溜着猫一手扶着秦修,背上还扛着一车切糕回到形体教室的。看着无奈地被拒之门外的猫咪,又回头看一眼几乎瘫软在地板上的秦修,心头有点好笑:“你到底是怎么跑到那上面去的?”
秦修靠着落地镜,有气无力地瞥一眼门外的猫儿:“那只猫一直从一楼追我到天台。”
沈彻一面关窗一面疑惑:“可是现在又不是春天。”
说完背后一静,沈彻就知道自己又撞枪口了,回头一看,果不其然撞上秦修一副黑脸:“你说它对我发情?”一字一句从牙缝里出来。
沈彻自知失言只好闭嘴,把窗子留下一条缝,好透点新鲜空气进来,随即走进来抬手脱掉自己的背心。
秦修的手按上他手背的一刻,身体里像过电一样。冰山大魔王从他手中抽走冰凉湿润的毛巾,闭着眼淡淡道
秦修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,看着灯光下年轻紧致的身体和洒满雨水亮晶晶的小麦色,只觉得发烧的症状更严重了:“你干什么?”
沈彻低头看着自己的背心和光溜溜的上半身,这才涨红脸道:“你别乱想!我是想把背心脱下来去洗手间打湿了放你头上降温!”本来挺单纯一件事,这么一歪,搞得他这会儿也不好意思了,见秦修眼睛一个劲紧盯着他的身体,有些局促地抱着手臂摩挲着。
秦修眨了下眼,这才收回视线,故作不屑道:“你这副防狼动作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,就是你这么看着我有点,有点……”
“有点什么?”秦修喉咙紧了紧,“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我能不看你。”说着转身提起一旁的黑色背包拉开,头也不抬地闷声道,“把衣服穿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