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是个很不起人,”以为秦修会讳莫如深,不过现在看来情绪倒还正常,手臂搭在椅背上,副放松姿态,“小时候很崇拜他,也心想成为指挥,其实也很喜欢古典音乐,如果不是后来爱上表演,想也许真会进音乐学院吧。”说道这里有些怅然,“不过,他对表演,对演员有很深成见,想这辈子是没法达成共识。”
“别那悲观啦,”沈彻笑,“跟你说个事吧,小学时有个朋友阿金,小时候跟爷爷住在山里,他爷爷是山里猎户,后来要念小学,他父亲就把他从山里接到城里。阿金特别喜欢跟爷爷在山里打猎,在城里生活老是不习惯,有次考试考砸,哎呀其实他哪次都考得很砸,但是那次三科加起来还没有三十分,比还坑爹!考卷要交给家长签字,他怕被老爸打,就来找说是要去找爷爷签字,不过他不认得从城里到山区路,就说认得,不过又不认得进山路,他说进山后他闭着
这都是你。”秦修说。
反正你就是变着花样耍玩,唉,算,今天是真饿,大丈夫能屈能伸,沈彻苦恼两秒,含着真知棒含糊声:“……哥哥。”
秦修没有食言,沈彻顺利以自尊交换来几块披萨,觉得很值。
秦修看着身边咬着披萨整个人顿时原地满血复活沈彻,心里阵好笑。也不知道怎搞得忽然想听他叫自己“哥哥”,他记得沈彻有个教他打篮球表哥,而他自己是独生子,即使有远方亲戚也很少有往来,如果能有个弟弟,他生活应该会开心许多。
想着想着不由勾起嘴角,手托下巴,弯弯眼睛瞅着身边大快朵颐卷毛青年,不过有你,心里说,知道有时候欺负你是有点过,但就算欺负你,你也不可以讨厌。
“来块?”沈彻见秦修看着他,笑着递上块披萨。
秦修看他两眼,冷不丁凑过来张开嘴就咬下口。
沈彻本来是要递给秦修,没料到下子成喂人动作,秦修咬披萨时眼睛还亮晶晶地瞅着他,他手都差点都没拿稳。
两个人在夜深人静公园里看星星,其间秦修拨个电话给贺征,对下午事表示歉意。
“那个,你是不是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啊?”沈彻犹豫很久,还是小心问出来,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故事脉络,秦修父亲肯定希望儿子能继承他事业,走古典音乐道路,所以秦修小时候才会被要求练钢琴,可是秦修却没有服从父亲意愿,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,父子两人才搞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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