咖啡馆里有一股好闻的醇香味道,晚秋很温柔,白日里留夏季,日落后起微风。
馆里沸沸扬扬,裴川谷站在台子前致礼,按照脚本念开场白,周遭人群
江秀元拨起衣袖,微仰下巴:“我是那意思吗?”
这次的案件不小,公安机关在追捕一位专门在南非和中国边境穿梭的大毒枭,有枪有团伙,新闻颠来倒去报道了不下三遍。
江秀元这个铁哥们,是一位缉毒警察,行走在刀尖上的人,有一颗拳拳报国心,他不工作时性子温和,堪称翩翩君子,玩摄影,听戏曲,看法国电影,时常独身一人去livehouse的独立音乐场,妥妥的文艺青年。
但他一接到任务,就化身为冷面杀神,专跟大毒枭对着干,哪里有危险,他特地往哪里去。
徐尘屿知道,江秀元这番话本意是好意,但从事缉毒是他的抱负和理想,不会因为危险而改变。他话锋一转:“不说我了,你怎么样,这段时间忙不忙。”
看出来。”
徐尘屿言简意赅的说:“没有。”
“我还真是服了你,专业单身二十六年,白瞎了你这张脸,”江秀元像个老妈子,就爱叨叨徐尘屿。
徐尘屿像是没听见,他把相机取下来,摆弄片刻,对着左侧方测光。
江秀元点燃一根烟,缓缓吐出烟圈,雾汽在空中袅绕又消散,他说回正经事:“你案子办完了?”
江秀元研究生毕业后,任大学教师,工作轻松,薪资待遇好,人生过得顺风顺水,他往沙发上一靠:“我休假呢,就等开学了。”
徐尘屿看他一眼,眼里全是羡慕。
江秀元还想再说什么,裴川谷开了一瓶香槟,热闹突然间达到沸点,开业仪式由此拉开序幕。
徐尘屿侧头一看,连忙说:“我先去拍照,一会儿见。”
还没来得及等咖啡上桌,徐尘屿抬着相机拍摄去了。
徐尘屿一边调整着相机参数,一边回他:“嗯,这次收获不小,端了一个犯罪团伙,猜猜我们缴获了多少毒|品?”还没等江秀元回答,他自问自答:“整整200斤海洛因。”
“要我说,你那工作太危险,”江秀元蹙眉,他面露担忧:“动不动就拔枪使刀的,一不留神,小命玩完儿。”
徐尘屿答话不正经,轻巧的岔开话题:“人在江湖飘,总得挨两刀嘛。”
江秀元双手放在桌子上,脸色正经且严肃:“尘屿,说真的,要不你换个岗位,做文书或者行政什么的,省得你妈一天到晚的担心,一打不通你电话就转到我这来。”
徐尘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那我回头告诉她,别老打电话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