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可以说,这是桩赔本买卖,坚持做件毫无回报事,除靠缥缈热爱,再无任何支撑。
季松临微微错愕下,像是没料到他会这样问,顿会,他才说:“其实挺简单,妈是昆曲演员。在印象中,家里堆满磁带,她每天都会唱支不同曲儿给听。受她影响,也喜欢上音乐。至于唱片店位置,因为租金便宜,就接手。”
徐尘屿感受到季松临情绪变化,当他提到母亲时,眼里有闪即逝哀伤,那双眼睛微敛,里头光微微暗下去,像是火星燃到终点,所有直觉都告诉他,季松临是个有故事人。
但依然还没熟到可以探究地步,徐尘屿顺话题闲聊:“就算租金再便宜,也赚不多少钱吧?”
季松临得承认,唱片店连最基本生存,也难以维持:“嗯,开始收支持平,后来这几年,赔不少。”
片,心中愈发雀跃,热爱这件事,他将它安放在处隐秘角落,既是千山万水外,也是天涯咫尺处,他从未对外叫嚣。
生活不免让人失望,但他能从这些事物里,汲取力量。
涉及小众歌曲,电影或是书籍人不算少,有人将这些看起来高格调东西作为谈资,以此来标榜自,标榜与众不同。单是这些,不能令徐尘屿有丝毫动容。
而季松临惊艳在于,他漫不经心,他举足轻重,他每次展露点新自己,都恰好,是徐尘屿期待样子。
种神奇感觉在徐尘屿心底冉冉升起,就像小时候,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糖盒,并且有人跟你分享欢喜。
“那为什还要开下去?”
季松临目视前方,静默片刻,像是话题聊到这便顺口提:“觉得这生,好像没有什事物非要拥有不可,不管是车子房子,还是所谓更高社会地位,”说到这里,他停顿下,才继续:“在能够承受范围内,想按照自己心意去生活。”
别无长物,心却纳怀天地。
世界上有种人,住简陋出租屋,不为稻粱谋,不追名
安溥音乐在耳边萦绕,适才想要解他那些想法复卷而来。
徐尘屿踌躇片刻,说:“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
“你问。”
酝酿着合适词汇,他说出第次见面时内心疑问:“你为什开唱片店?还选个那偏僻地方。”
唱片店是被抛弃事物,是个时代落寞,并且能用肉眼看见它凋零,网络越来越通畅,连上wife就能听到全世界音乐,在浪潮里,唱片店想要活下去,很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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