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临拿出小药盒,轻手轻脚地喂外婆吃药,不忘小声叮嘱她,
季松临向沈夕澜介绍,他是自己朋友,两人约块洗照片,接到张怀宗电话,连忙往医院赶,还顺便指摘外婆两句。
沈夕澜喝完水,不想搭理季松临,目光在把白衣青年身上来回溜好几转,又跟徐尘屿热情地交谈起来。
对话内容,无非是哪里人,在什地方工作,做什职业,徐尘屿答得认认真真,没有丝敷衍和不耐烦,等详述结束,他外婆对面前年轻人,已经有个大致解。
老婆婆端着纸杯,好奇语气像个小孩儿:“尘屿是警察啊?看电视上说,当警察很危险,每天都要面对坏人,什小偷,抢劫犯,有些人还带着枪呢。”
每次出任务,算得上九死生,徐尘屿对工作危险性不予置否,他坐在床头,声色并茂地讲个工作中寻常又不涉密小故事,听得沈夕澜惊心动魄,非要缠着他再讲两个。
帮外婆调整好靠垫,把张怀宗送回去后,他回趟家,冰箱里糖盒半掩,明显有人打开过。
他清下嗓子,像老师审问学生似问:“你今天是不是又偷吃巧克力?”
“没有!”沈夕澜反应极快,立刻否认:“怎可能。”
“还骗?刚刚回家,冰箱明明打开过,还有那盒巧克力,连盖子都没合起来。”
“哎,跟你讲,前些天见院子来两只老鼠,搞不好是那俩老鼠偷吃。”老婆婆手卷着衣角,明明是有恃无恐样子,瞧她这模样,季松临正准备义正言辞说教番。
医生巡夜,正巧走到病房外,他敲敲玻璃,示意安静。
看墙壁上钟摆,时间已经到凌晨,确实不早。
沈夕澜和徐尘屿对视眼,他抿抿嘴巴,又指指枕头,示意老人家该休息。
夜已深,徐尘屿替老婆婆盖好被子,接过她手中空空纸杯,绕到病床另头,丢进垃圾桶。
“婆婆,已经四点,您早点歇息,”徐尘屿说:“等天亮,和松临接您回家。”
“婆婆,您好,是松临朋友,”来病房路上,徐尘屿倒杯热水,他将纸杯递过去:“渴吧,您先喝口水。”
就在这时,徐尘屿及时出现,缓解婆孙俩触即发气氛。
打断得正好,场“硝烟”即刻泯于无形。
白色大门推开瞬间,沈夕澜第眼就看见这个白衣青年,他话说得讨巧,甭管有心无心,反正哄得老婆婆眉开眼笑。
沈夕澜接过纸杯,抿口热水,将半病床让出来,示意他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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