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触感似乎还留在徐尘屿肩膀处,他不是坐怀不乱柳下惠,对面季松临,更不可能无动于衷,两人间暧昧浮出水面,藏在试探里,但不能太着急,得慢慢来。
徐尘屿两手撑开卫衣,脑袋从衣领钻出来,拉平衣服下摆,他顿时觉得周身被乌木香笼罩,整理好衣袖,他才伸出食指,戳戳季松临后背:“换好,你可以转身。”
平复着心绪人低头应声,调整好呼吸后,背对着他说:“那个你先自己坐会儿,去厨房把碗洗再过来。”
说罢不等徐尘屿回答,他贴着墙根角,小跑着出去,与适才大胆那个他截然相反。
这种不自在模样,下把徐尘屿逗乐,他心里痒痒,像是被猫咪爪子挠下,撩动着灵魂褶皱里绒毛,爱情这种东西可真是磨人,会儿教人勇敢,会儿教人胆怯。
白皙背部遍布横七竖八疤痕,有刀伤,有擦伤,还有些大小不青紫,看得出日积月累,触目惊心地刺伤季松临眼。
自从唱片店意外相遇,不知道什时候起,季松临脑海里多个白衣青年身影,山顶夜话后,他更是翻来覆去地回想两人之间点滴。
在那个划过十七颗流星夜晚,季松临知道缉毒不简单,但不曾亲眼目睹过,没想到这刻,竟教他这样难受。
心底没由来地涌来股冲动,季松临忽地转身朝前走,身后脚步声越靠越近,长期职业习性叫徐尘屿反应迅捷,他立即转过身,投入眼底却是季松临近在迟尺脸颊,他手里动作顿时停滞,直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怎?”徐尘屿双手套着卫衣,还光着大半个身子,他不解地看着季松临。
徐尘屿脚后退,抵着房门,他偏头靠在门上,直望着季松临顺拐步子消失在走廊里,才收回目光。
趁独自人,徐尘屿站直身子,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这间小房间。房内陈设十分古雅,靠窗右边
魔怔似,季松临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碰碰徐尘屿肩膀疤痕:“什时候弄,疼不疼?”
手指携带晚秋凉意熨着肌肤,措不及防,徐尘屿被他摸得嘶声,脸上泛起潮红,他舌头打结:“早习惯不疼。”
旧伤,上药也不管用,季松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伤疤,不知道在想什,直到他看见徐尘屿越来越红耳垂,才意识到,气氛有点不对味。
未经当事人同意,直接上手行为,怎看都像个登徒子。
“抱歉,”季松临倏忽背过身,不再看他,副很有风度样子:“你先把衣服穿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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