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点也不好打车,”徐尘屿拉着季松临向共享单车走去:“我们骑车吧,又快又方便。”
“冷不冷?”季松临推了辆黄白条纹的自行车,瞧见他衣领露出了白嫩的脖颈,便探了他手心的温度:“有点凉。”
细雪纷纷飘落,冻得徐尘屿的睫毛糊了一层冰霜,他跨过季松临推着的单车,坐去了后座:“那你带我,正好可以挡风。”
双手揽住季松临的腰,徐尘屿坐好了,他仰头看着季松临的侧脸:“出发。”
“后面有踏板,把脚放上来,”季松临捏住车把手,摆好出发的姿势:“你想去哪里?”
他安静地欣赏了会儿雪景,说:“出了机场,我们走路去公车站吧。”末了,加了一句:“不打伞。”
“下雪天不打伞?”季松临好奇问道:“有什么说法吗?”
徐尘屿转过头来,眼里映照着洁白雪光:“我听说,和喜欢的人淋过一场雪,就能一起走到白头了。”
有情人牵手漫步雪中,任由碎琼覆白首,季松临倒是能想象那个画面,挺美的。
徐尘屿看他笑而不语,小声说:“有点幼稚啊。”
骨的样子像猫:“你为什么不喜欢?”
“小时候性子挺冲的,吃鱼的时候不稀罕挑刺,卡多了,就不吃了。”
季松临挑起一筷子鱼肉,刺挑得很干净:“其实味儿还好,没那么腥,你尝尝。”
徐尘屿犹豫须臾,还是尝了一口,鱼肉有点松软,也不知道是不是季松临喂过来的原因,没他以为的那么难以下咽。
吃了一口后,他觉得好笑,心中感叹着,原来不止色令智昏,爱也令智昏。
徐尘屿用胸膛贴近季松临的背脊,汲取着他的温暖
季松临彻底绷不住笑了,他翘着嘴角点头:“嗯,非常幼稚。”
徐尘屿挑起眼睛睨着他。
季松临微敛笑容,柔声道:“好了,答应你,不打伞。”因为他有私心,也想看看徐尘屿满发白雪的样子。
两个人视线相接,缱绻缠绕着,在大雪弥漫中笑弯了眉眼。
出了机场,走了一段不长不短的路,才到公车站台,他们之前联系好的接机师傅找错了路,现在又碰上了交通拥堵的高峰期,过来得一个小时左右,刚好住宿的地方离机场也不是很远,他们打算自己过去。
“怎么样?”
徐尘屿裹了下舌尖:“挺香的,不过还是比不上你的手艺。”
季松临又喂了他一筷子,往窗外一看,惊喜道:“下雪台北下雪了。”
飞机正在降落,从窗外眺望,能望见旋成连绵的皎洁,铺面房屋和大地。
徐尘屿撑着下巴看窗户,是啊,下雪真美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