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临浑身没什力气,他靠在沙发软垫,垂着眼睫地跟徐尘屿认错:“手机没电,怕你下楼找不到着急,就没走。”
徐尘屿伸手探他额头,果然很烫,脸颊也有点泛红:“去泡感冒药,你靠着歇会儿。”
季松临把拽住徐尘屿手腕,他仰头看着他侧影,绽放个近乎孩童笑脸:“尘屿,错,你别生气。”
被他握住那只手臂不住颤抖,再也无法抑制,徐尘屿转过身来,将季松临揽在胸膛,他抱着他,抱得很紧很紧,将脸庞埋在他颈边,心里酸涩,眼里也酸涩:“没生你气,就是……以后别这样,万哪里冻坏怎办。”
“好。”
真冻太久,脚底像是灌铅,季松临连上台阶都没力气,徐尘屿立刻蹲下身,他拽过季松临手臂,把人背起来。
“不用不用,比你重多,”季松临长腿蹬,就要从他背上跳下来:“你先放下来。”
“不重,”徐尘屿牢牢抓紧他脚踝,走在风雪遽然庭院里:“平时负重越野也是这练,你别乱动就行。”
那双手抓得太紧,甚至捏红他皮肤,庭院铺面毯子般厚雪花,空气中起迷蒙白雾。
“累不累?”走两三步,季松临掐下他脸颊,却摸到片潮湿,他吓得赶忙偏头,见徐尘屿眼眶微红,声音发抖:“怎,尘屿,你先放下来。”
季松临无力地陷进柔软沙发里,他踌躇很久,才轻声问:“们事,阿姨不同意是?”
沿着他肩颈线,
徐尘屿固执地不让他看,扭过头去:“没事,雪掉进来,眯眼睛。”
季松临不再挣扎,他乖乖地趴在徐尘屿背上,下巴抵住他肩膀,双手环住他脖颈,也不在乎周遭偶尔投来奇怪目光邻居,徐尘屿迈着脚步,走步就留下个雪脚印,雪声飒飒娑娑,两人如墨浓黑发上沾满银栗,天地间似乎只剩下落雪和脚步声响,以及对有情人。
电梯门打开,滚落那锅乌鸡汤已经被保洁员清理干净,只留下点稀薄痕迹,蜿蜿蜒蜒油渍淌到门槛处。
小公寓还是派乱象,黑胶和磁带还没来得及整理,徐尘屿将季松临轻轻放在沙发上,他走到玄关矮柜里摸索出双毛绒拖鞋,蹲在季松临身前,帮他换鞋子。
裤子被风雪浸湿,冷冰冷地贴着季松临小腿,捏在手里脚踝冻得通红,骨头处呈现青紫,徐尘屿看着看着,那股酸涩感再次涌上心头:“你说你是不是傻,下那大雪也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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