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松临缓慢打开盒子,露出枚闪闪发亮戒指。款式简单,中间镶有颗细碎钻石,是男戒。
“徐先生,想以后每天都能和你互道早安,”徐尘屿看着季松临在他身前半跪下只腿,他眼底有着风吹不散笑意:“所以,们结婚吧。”
求婚场景点也不盛大,没有烟火,没有气球,甚至没有束代表爱意
徐尘屿自然是答应他,拐过长廊,他们到教堂外墙角,墙壁上有个大理石雕刻,类似人脸,长着张大口。
“真理之口?”徐尘屿笑起来。
“其实这是古罗马个井盖,”季松临解释说:“听过个传说,当地人说,只要把手放进真理之口,然后在心里默念喜欢人名字,如果没有被咬,就证明你喜欢真实又诚恳。”
这个典故徐尘屿当然知道,跟电影《罗马假日》里模样。
徐尘屿挑起侧眉锋:“那你试试。”
你才是正确。”
真理或歪理,无所谓,你是世间所有切正确。
季松临扬眉,他没太听懂。
但徐尘屿好像不打算解释,而是拿走最后颗葡萄塞进嘴巴,俯身过来压倒季松临,舌尖闯进他口腔,与他共享个又甜又湿吻,含糊不清在他耳旁说:“不早,们该睡觉。”
接下来这几天,他们去佛罗伦萨,顺着阿诺河往南走,到乌菲兹美术馆,参观大半个文艺复兴世界名著,《春》、《金丝雀圣母子》、《酒神巴洛克》傍晚,他们就到米开朗基罗广场等待日落,周边小镇很多年轻人都会来到这里,他们在街上喝酒,大笑,肆意又放纵。
“好,”在他目光注视下,季松临把手伸进真理之口,他看着徐尘屿,念出他名字。
“哎,”像是真被咬到,季松临叫声,猛地收回手。
徐尘屿立即蹙眉,歪过身子去看他:“没事吧,咬哪看——”
话音落,因为他发现季松临眉眼向下弯,带着狡黠笑意,徐尘屿明白自己被骗,刚想发作,余光中就瞥见他手里似乎拿着个小小丝绒盒子。
“这是”
意大利之旅最后站是科斯美汀圣母教堂。
余阳正无声坠落,拖拽出行人和建筑斜长影子。
“咱们去哪?”徐尘屿问。
“随便逛逛吧,”季松临牵着他手:“走到哪算哪。”
于是吹着风傍晚就变成漫无目游走,他们穿过街巷,穿过教堂,穿过落叶纷纷树丛,走到个人烟稀少街角。季松临突然说:“想起来个地方,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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