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声大气地问人家医药费能不能便宜点。
大医院哪里还有讲价,想骂他傻逼,还没出声嘴里就被插根吸管,周也边把牛奶塞进嘴里,边拿着堆单据细细研究,这里不能吸烟,他就把圆珠笔屁股下下往下巴上戳,伴随着吧嗒吧嗒声音,在印象里,母亲应该就是这副样子。
从没跟韩胜伟撒过娇,但在周也怀里就想哭。告诉他以前也这难受,这疼,他们说傻子,反应迟钝,真去借心理学书籍来看,想和他说没病,就是在某些方面缺乏感知,你别不要。
门铃响,大概是周也在外面疯狂敲门,又突然想到现在们住是出租屋,没有门铃,那声音原来是手机铃声。
可身体太沉,沉甸甸坠在沙发上,灵魂仿佛轻飘飘飞起来,想去抓手机,手指却动不,只能眼睁睁看它挂断,不会儿再亮起来。
等声音终于沉寂下去,周也给发来串消息,不用看也知道,他要他宝贝儿赶快给回个电话,要是故意晾着他,就要拧掉头。
人在生病时候总会悲观,有满脑子学理知识,却还是会忍不住想,要是死,周也会不会在葬礼上哭。要是死前吻下秋风,明年这个时候风又吹回来,周也是不是就能知道爱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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