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赶鸡一样把他们堵在角落里,他们越害怕,我觉得越痛快。要到钱了就去网吧泡着,反正一连三四天不回去韩胜伟也不会发现。
但某次我要钱的时候被周也发现了。他当着那群小学生的面把我揍了一顿,让我给人家道歉。
不知道为什么,韩胜伟打我和那些恶霸打我没什么两样,硬抗着就是了。周也揍我就又疼又委屈,我哭着把钱还给他们,道了歉,抹着眼泪跟周也回家。
周也那个抠门精破天荒请我吃了顿烧烤,“不是哥不给你留面子,这事儿我们确实不能干,你不能活得跟韩胜伟一样窝囊,做人要对得起自己。”
对不对得起自己无所谓,我不想对不起周也。
的,耳尖和嘴唇上泛着不正常的紫绀。
我本来想把兜里的棒棒糖拿给他吃,又不知道他这种病能不能吃甜的,干脆骑上车子走了,出胡同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,韩源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我骑出去有一里地才终于感觉砰砰跳着的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,到红绿灯的时候才发现走反了,又掉头往回绕。
我上小学那会儿也经常被人欺负。本来跟着韩胜伟饥一顿饱一顿的就发育不良,班上的小姑娘有一半比我高。他们说我是孤儿,妈跟人跑了,爸是个混子,这种没背景的小孩特别容易招欺负,一二年级的时候我作业本没一个是完整的。
我跟韩胜伟说,他嫌我没出息,用喝空的酒瓶子扔我。“你不会打回去啊!”我爸破口大骂,“你一个小疯子杀人又不犯法!”
我没再跟人要过钱,但故意去惹了一帮小混混。算准周也来接我的时候当着他面挨揍,我想看周也会不会过来救我。
结果那个逼就站在马路牙子上看戏,我被四五个小混混摁在地上摩擦,边反抗边嚎,“我哥就在那儿!我哥一个揍你们十
后来我拾起板砖真给一个小胖子开了瓢,好几个老师拉都拉不开。那事儿应该闹得挺大的,校长找了韩胜伟说建议让我去那种特殊学校。
韩胜伟领我去转了一圈,人一报学费他就骂骂咧咧地走了,回来跟校长继续闹,“孩子都是你们给教育,出了这种事学校得负全责!”
那时正是课间,整栋楼的学生都往楼下看,所有人都知道了韩奕是个疯子,要读特殊学校的那种,他爸是个无赖,管不了他。
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撕我本子,找我要钱。我就像棵狗尾草一样野蛮地长大,叛逆地反向地活,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疯子,那我就当个疯子好了。
初中我换了学校,韩胜伟不给我零花钱的时候我也学会了去敲诈那些好欺负的学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