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周也开始埋头吃豆浆油条,大白牙咬得酥皮咔咔响,像在啃谁皮肉,“少喝点酒,早点回去。”
“马上回!”
周也没再说什,直接把电话摁断。回去路上John直在忏悔,说不知道是嫂子,接着又贼溜溜地打探体位事,没理他。
结果第二天早上课时候又接到周也电话,他那边已经半夜,这妖人不睡觉靠在床头直播打飞机,差点吐血,硬两节课,
后来有次组里聚会,喝点酒忘记时间。洋酒后劲太大,两杯下去就开始上头,周围人都high疯,去露台换气,回来正看到舍友拿着手机嚷嚷。
“谁?你找谁?Han出去!”
“是谁?是他室友,们关系好到可以在张床上睡觉!”
“哎,你怎骂人啊!”
劈手夺过手机,没散完那点醉意都顺着冷汗跑没,舍友在国外呆太长时间,着急汉语英语混着说,看向屏幕时候周也脸都黑。
里滤边,然后把可能有用挑拣出来。
“也不是随便拿,”干巴巴解释,“有证才行。”
“哦。”
周也又不说话,沉默半晌才冒出句,“在外面别疼花钱,国外物价高,奖学金不够跟哥说。”
“找你们学校附近地图,玩地方不少,累就和同学出去转转……全是英文那破手机也翻译不明白。”
“哥,你听解释。”颤抖。
“嗯,说吧。”他已经晨跑完,马尾松松垂着,下巴上汗珠顺着低领口滚进胸前窄沟里。
“John是同学,们正在聚会,他喝高。”
“能在张床上睡觉同学?”
噎住,“们是室友,只公、共用厨房和卫生间,之前跟你说过啊。”
们睁着眼聊到天亮,周也絮絮叨叨说晚,像个上年纪老妈子。说实话这多年周也没怎管过,当狗子养着,不听话训嘴,生气踹脚,大概还是因为没有分开过。
从没想过周也会因为离开而感到不习惯,甚至整晚失眠。就像以为自己会喜欢看到他皱眉担心样子,结果现在只剩下心疼。
(二)
出国后几乎每天都和周也打视频电话,晚自习下课后给他拨过去,正好能赶上周也早锻炼。
们像普通情侣那样聊些鸡毛蒜皮事情。吐槽外国人烹饪水评,抱怨组里某个不干活同学,周也大多数时间只是听,然后也安静下来,听着他节奏稳定呼吸写代码,做笔记,在早点摊叫卖声里等他跟说晚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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