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真是太好了,我们家老爷正想找个随船大夫……”
裴疏跟着奉志去了商船,他们家老爷董保云来往南北,是做茶叶和丝绸买卖的,董保云年过三十,原配夫人前几年死了,没有留下一子半女,他这些年专心买卖,积累不少钱财人脉后才又转而成家。他此时正带着一位在北方新娶的夫人南下,谁知中途在床上偶感风寒,身体越发严重,一日比一日不适,于是下人赶紧吩咐停船靠岸,去找大夫来给老爷诊治。
裴疏给董保云诊脉后发现,对方还真不是风寒那么简单,董保云这些年走南闯北,身体虚弱,阳气不足,更重要的是,他的肾有毛病……少精弱精这些就不说了,因着自己中年无子无女,董保云比较心急,便和自己的夫人途中行了房事,以致身体虚了,邪病入体。
于是裴疏给人治好了风寒,还顺便开了方子,给人调养身体,他也给董保云的夫人诊了脉,让夫妻两一起配合调养身子,至于能不能得个一子半女,他也不能保证。
董保云对裴疏千恩万谢,付了五十两诊金,裴疏也就跟着董家的商船,一路南下向临安而去。
疏治病又好又快,以致于有些人治病回去后,随口夸赞了几句,跟着又来了好几个过来求诊……
“掌柜的!有人来踢馆啦!!!!”
裴疏被何仁堂的人“请”了出去。
他出去了之后,那群病人也跟着他一起出去了,在路边求他问诊治病,裴疏一一给人快速诊治了,等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,裴疏站在路口边上无语凝噎:“……”
他今天明明是去医馆求医的……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?
董家的商船很大,一连串的风帆迎风招展,裴疏照样立在船头看两江的风景,这江南两岸的山水风景,依旧美得不可思议,此时遥远的天空
正在裴疏心里犹豫着是否要换家医馆的时候,观察了他好一会儿的奉志终于走过来搭话了,奉志留意裴疏的治病手法,认为对方一定是个医术高妙的大夫,他家老爷正是要他下船去请一个医术高的大夫上船来诊治。
奉志走到了裴疏身前,先是抱拳施了一礼,而后说道:“这位公子,可否请去商船给我家老爷治病,我家老爷正要南下去临安做买卖,谁知道中途竟在船上病了……”
裴疏心神一晃,似乎是听到了什么耳熟的词,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:“临安?”
奉志眼睛亮了,忍不住追问到:“是,莫非公子也要南下去临安么?”
裴疏神思恍惚,不知怎么的,他明明是要北上去京城的,却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回了一个字:“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