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岳川失望,看来他这位姓唐好兄弟,就是天生福报,哪怕是生病,也要比他更加舒适。
裴疏去抓些药材,避开旁人视线,直接用内力震,就把这些药材震成细碎烟丝状态,他拿张白纸,
刘岳川仰头碗药喝下去,顿时成苦瓜脸。
裴疏把药递给刘岳川后,顺便看眼对方身边唐世容,而后便出声道:“你也是来寻医治病?”
有时候裴疏也不得不佩服那些吃货转世病人,哪怕身上病症难受,也要先吃顿好吃再说。
唐世容指指自己,十分不解:“吗?身上没病啊。”
“你鼻子。”
感慨道:“这还是拖刘兄福,不然可没有口福,喝得上这样美味粥。”
唐世容这人,遇见好吃东西,就喜欢慢慢品尝,边小口喝粥,边细心夸赞味道,坐在这样药香满堂医馆里吃粥,还兴致勃勃吟诗首。
旁手上敷满药膏刘岳川看着对方吃粥,心里就不是滋味,那股粥香在鼻子前勾缠,让他忍不住肚子里冒酸水:“这粥可真香啊。”
“香吗?没有闻到,但是刘兄,这粥味道,大抵是吃过最好吃粥,今天可真是有口福……”
刘岳川语气酸道:“唐兄怎就不帮买碗。”
唐世容这时候终于恍然大悟,“对对对,鼻子有问题,长年堵塞,时通时不通,尤其是晚上最严重,总要靠嘴来呼吸……”
“大夫,这病能治吗?”
“能,不难,给你开几份药便好。”
这时候,旁刘岳川忍不住兴奋,对方也要吃苦药,这可真是难兄难弟,他们兄弟俩终于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“大夫,这也要喝好几天苦药吗?”
“那倒也不是喝苦药。”
喝药,你吃粥,是不是有违兄弟情义?
早知道就不该选择身边这货起出来游学。
裴疏这时候把刘岳川药端到他身前,刘岳川十分心酸接过药碗,想起这些天自己受过罪就是苦不堪言,出门就是连天阴湿,空气里股子潮味,熏得他脑袋发懵,可是身边唐世容不抱怨,他也就不好出声说什,都是大男人,怎可以如此身娇体弱?
他是饭也吃不香,觉也睡不好,这也就算,可他身边那位唐兄,吃得香,睡得好,夜里还不断打呼噜……这些他都可以忍,他还屋漏偏逢连夜雨,手上还长莫名其妙红疮,进医馆他喝苦药,对方喝甜粥,两厢对比之下,刘岳川可真是把辛酸泪。
为什受罪总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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