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己也应该发现……你近来作品大不如前,不是吗?”
“你本可以在丹青道更加精进,如今却是自毁前程。”
“这才是你身上病症所在,史公子,你觉得对不对?”
史长岭神色颓然,
听到薛清灵脱口而出几句话,其他两人都是心神震,汪征瞪大自己眼睛不可置信道:“怎可能?”
他就随便拉个医术高明大夫过来,怎可能那巧,对方正是画作主人?
史长岭则狠狠瞪着眼前三人,眼睛里是几乎要喷溅而出怒火:“知道,汪老爷就是带着人故意过来闹事,只因为先前没把这画卖给你,所有你怀恨在心,伙同这两位来家闹事……呵。”
史长岭连连冷笑几声,几乎是要把脸皮给当场撕破。
裴疏摇摇头:“冥顽不灵。”
起,可是,细细品味过那画中墨笔,与他家中字画如出辙,其间用笔习惯,不就是他家夫君独有特点。
每个人作品风骨都是不样,越是精妙绝伦大家,越是具有自己独特风骨。
别人看不出来,他薛清灵还能看不出来?
“是,就是夫君你画出来,怪不得总觉得那画看起来极为亲切,极为熟悉……总像是在哪见过似。”薛清灵喃喃回想。
裴疏闻言失笑,他家后知后觉夫郎终于发现这件事。
“你有什资格惺惺作态?岂非你们夫夫二人说这画是你作,这画便是你作?真是荒唐,笑话,你拿得出证据吗你?”史长岭心里知道,根本就不可能有什证据。
裴疏轻笑声:“史公子,你都学画多年,应该知道这丹青事根本用不着什证据,究竟谁是作画之人,假真不,真也假不。”
“能画这幅画,自然能不费吹灰之力画无数幅画,而你——”
“你哪怕仿再像,也只是有皮无骨。”
“看过你散落在外面练笔之作,你在故意学画,学风格,学用笔,可惜们个性相差天壤,习惯亦是大有不同,你强行逼着自己去贴合风格,早已是入魔障。”
薛家小公子虽然是个铁憨憨,医术不精,琴艺也不佳……但他在品鉴这道上,却有自己独特细微观察之处。
裴疏:“……”
只不过裴疏脸上笑也只维持片刻,转瞬间他又想起另件令他心神滞事情。
他跟史长岭,实际上全都扯谎。
那天在观景台上,裴疏画幅桃花图,没有画烟雨旸湖图;史长岭画幅烟雨旸湖图,没有画桃花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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