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亦舟说:“那你还不叫人?”
“滚滚滚!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孟亦舟恢复正经语气,“总不会专程打电话来关心我夜生活过得怎么样吧。”
李翘支吾片刻,故作轻松地问:“我听说沈师弟回国了,还当了你新电影的编剧。”
一声沈师弟让孟亦舟顿了顿。
孟亦舟扣上笔帽,动作小心珍惜地将那只派克钢笔收进私人抽屉,关上后淡淡地扔了句:“他是我前男友。”
顾莱瞳孔放大,目瞪口呆,差点墩一下坐地上去。
晚上十点半,月明星稀,孟亦舟处理完紧急工作,做了复训,洗好澡时接到了李翘的电话。
“这么晚,有事儿?”
“哪儿晚了,纽约人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,”远在美国的李翘坐在他那间豪华办公室里,双腿搭着亚克力透明桌面,问他新电影筹备得怎么样?
尖捏着钢笔,上下晃了晃。
“这可不是我说的,”顾莱直起身,竖起大拇指,指向外面,“全公司都在传呢,说您和沈编剧上学的时候就不对付,谁也看不惯谁。好不容易熬到各奔东西了,现在又碰上,冤家路窄啊。”
孟亦舟忽地笑了,他靠着椅子转了半圈,视线搭去南苑楼:“八卦中心还传什么了?”
顾莱清清嗓子,把这段时间茶水间热意的话题一股脑全说了,无非是些学生时代的无聊纠葛,既生瑜何生亮的戏码。
“就这些?”孟亦舟对茶水间飞速蔓延的八卦丝毫不感到意外。
这些年来
孟亦舟说快了,在选角。
李翘是孟亦舟的铁哥们,他俩打小就认识。三年前,李氏企业在纽约上市,李爸李妈都移民去了美国,李翘在影视圈混了好些年都没混出明堂,他爸给他下了最后通牒,逼他去继承家业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,李翘一向闲散惯了,一时摇身一变成了副总,每天日理万机,加班加到怀疑人生,跟孟亦舟大吐苦水:“早知道就留在国内了,跟着你混混日子,好酒喝着,美女搂着,哪至于这么受罪。”
“你跟着我也没好日子过,还不如你现在奢靡,”孟亦舟打了个哈欠,想挂电话:“行了,没时间跟你扯淡,明天还有一堆事。”
“哎,”李敲赶忙叫住他,“你一大好青年老弄得这么深沉干嘛,不泡吧不约炮,还每天十点准时上床睡觉,跟我家七十岁的姥爷似的。”
“啊,”顾莱点点头,“您还嫌绯闻不够多?”
孟亦舟又看了一眼南苑楼的方向,悠悠然说:“是不够。”
顾莱没听明白。
“瞎传了这么久,就没探出点真消息。”
“啥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