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殿崭露头角,孟亦舟抬起头,突然问:“你信神灵吗?”
沈晚欲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不信这世界上存在永恒的快乐。贫穷过早耗光了他的天真和童心,但人一旦有了奢望和心事,就想付诸神明。
“以前不信,不过同学们都说这里很灵,你知道文学系那个很严格的陈教授么,他的课只
沈晚欲乖乖过去,双手搂住孟亦舟的腰,侧脸靠着他的颈窝。那胸膛宽阔温暖,孟亦舟的呼吸轻轻扑在沈晚欲耳侧,平静而规律,像海边的潮汐。
如此依偎片刻,没一会儿就困意上头。
在彻底睡过去的那一秒,沈晚欲迷糊地讲了一句:“睡醒了咱们去法同观,听说求学业特别灵。”
直到九点半两人才起床,简单吃了早餐,驾车顺着沿湖大道往盘山路上开。
远远看见道观门口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收门票,黑色烫金的牌匾后面是延伸到云层里,望不到尽头的长梯。
乎影形不离,一起上下学,一起琢磨剧本,一起去看一票难求的艺术展,孟亦舟把他那点稀少的、明艳的、赤、裸的爱全都悉数奉献于沈晚欲,仍然觉得不够。
沈晚欲心里明白,孟亦舟是高枝,可他从来都不想成为依附他生长的植物,他要做艳阳,照耀他,和他旗鼓相当。
沈晚欲说:“也不能老是你回来看我啊,我也得去看你。自己订票比较有诚意。”
“你找那些工作那么累,我看着都心疼,我不是给了你一张黑卡么,随便花,不用替我省钱。”
“怎么?”沈晚欲抬眸斜睨过去,“要包养我啊?”
相邻殿宇间围着白玉石栏,掉漆的重檐八角琉璃建筑,中央栽种着一棵苍翠润泽的菩提树,时令正好,枝叶繁茂,菶菶萋萋。
法同观香火不算鼎盛,游客三三两两,显得清冷。
三千长阶,两人一步一步往上爬,沈晚欲一路没什么表情,看起来有心事。
孟亦舟担心他走累了,拧开一瓶矿泉水,递给他。
沈晚欲抿了一口水,只说昨晚有些没睡好。
孟亦舟蹭着沈晚欲的鼻尖:“我做梦都想,给个机会?”
孟亦舟给沈晚欲很多爱,当然也想给他很多钱,但沈晚欲拒绝过他许多礼物,那张卡是孟亦舟硬塞进他手里的,当时两人已经闹得有些不愉快了,沈晚欲就没再说什么。
这件事沈晚欲没办法解释给孟亦舟听,孟亦舟也理解不了,那次小小的拌嘴过后,他就尽量着这个话题。
沈晚欲话锋一转:“好了。我还困,咱们再睡会儿。”说完还打了个哈欠。
孟亦舟张开双臂,把胸膛的位置让出来: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