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那一刻,沈晚欲仰高汗珠淋漓的脖颈,看见了孟亦舟的脸庞。
即便是这种充满动物性的时刻,他的表情也不狰狞,还是那样温柔,混淆着最澄澈的爱和欲,床头柜上的香薰不知被谁碰掉了,橙子味和荷尔蒙充斥在空气中,一片混乱。
结束后,
沈晚欲这段日子异常热情,夜间游戏随着他的主动不断升级更新。
在这间小公寓私守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天,沈晚欲在客厅挂了一副日历,每天倒计时似的撕掉一张,他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等到下一个夏天,他只想与他再多爱几公里,哪怕红灯一亮就分离。
孟亦舟手指微动,慢条斯理地解着纽扣:“慢慢来,这夜这么长,我们有的是时间。”
“我等不了,快点,”沈晚欲挑起眼尾,像勾人的狐狸,他很大胆,伸手直接将孟亦舟推倒在塌,跨坐上去。
孟亦舟向后撑起半身,手摁住沈晚欲后颈,在似吻非吻的对峙里,恶意的,坏透了地轻笑:“怎么?我昨晚没喂饱你?”
做完全部的准备工作才去看他们的猫儿子。
阳台不大,长方形的一小间,头顶的横杆上挂着洗好的衣服裤子。
晚崽没在窝里待着,两爪扒拉着窗台瞭望远方,严肃的样子像在思考什么人生大道理。
沈晚欲倒了猫粮,挤了一颗鱼油在盆里,喊小家伙吃饭。
晚崽没扭头没转身,闹脾气地喵了一声,继续雷打不动地思考猫生。
那眼神烫得沈晚欲心猿意马,他抬掌捂住孟亦舟的眼睛,俯在孟亦舟耳畔命令道:“没饱。所以,用力。”
夜色荡漾,和快意混淆成一团,将墙壁上那两具缱绻的,亲昵的影子映照得清清楚楚。
房间的天花板上贴着墙纸,应该是原主人留下的。
头顶上是一片充满童趣的星空,银湾点点,玉白月亮,大片大片闪烁着微光的银河,在尘雾中诞生。
沈晚欲仿佛化身为无垠宇宙中最渺小的质子,光年飞越,星体相撞,皮囊不知去向何方,极乐从灵魂深处贯穿而来,浇灌成一粒又一粒见血封喉的白。
饭菜端上桌,各家灯火映亮了夜。
孟亦舟喊沈晚欲过去拿碗筷,沈晚欲伸出魔爪使劲撸猫脑袋:“你爸那是为你好,掉毛掉得都快秃了。没良心的白眼狼,不吃拉倒。”
说完,转身就朝厨房里的人走去。
晚崽扭过头,看向餐桌上两个恩恩爱爱的老父亲,又看向加了鱼油的口粮,最后不情不愿地跳下来,把脸埋进罐头碗里。
晚上洗漱干净,孟亦舟本来坐在工作区专心致志地研究新项目,一个没留神就被沈晚欲拖去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