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亦舟偏头,大声说:“不知道,不太喜欢金属乐。”
不晓得为什,沈晚欲开口时,眼底染上几分狡黠,他问:“那你想不想听唱首歌?”
周遭嘈杂,孟亦舟听不太清楚,几乎是用喊:“你说什?”
沈晚欲没回答,给孟亦舟个温柔笑,然后推开人潮,几个大跨步跳上舞台,沈晚欲附耳在主唱旁边说几句话。
那主唱唱得汗流浃背,他抬手,扯掉半松半散马尾,扶正麦克风,笑着对底下听众说:“朋友们,接下来,要把舞台让给身旁这位帅哥,他说他喜欢
浅滩上堆积着白色细沙,脚踩上去很软,犹如踩在云端。萧索黯淡景象里,海岸边居然搭舞台。
台上有支街头乐队正在表演,主唱扎马尾,戴着骚气耳钉,脖子上纹着蛇和玫瑰,他脚边支着两个活动音响,前面摆着块荧光led灯牌,写着——“去他妈世界”。
Led灯牌上字幕闪闪,躁动金属乐在海边蔓延,喧嚣鼎沸,周围站很多人,有青春洋溢学生,也有蓝眼睛白皮肤国际友人,他们手上拿着零食和啤酒,跟着节奏摇头晃脑。
这里不像冬天。
“们过去看看。”沈晚欲主动去牵孟亦舟手,以十指相扣方式。
他那近,又离他那远。
孟亦舟忍不住伸长胳膊,从身后抱住沈晚欲嶙峋背脊。
太瘦。
怎会这瘦。
“阿欲,”孟亦舟莫名心慌,胡言乱语地说,“们去月球吧。”
从前在外面,沈晚欲是不肯表现出这些亲密行为。沈晚欲转头,见孟亦舟微怔表情,他笑,直接利落在孟亦舟唇上印下个吻。
多年后再回忆起来,好像就是从这个吻开始,沈晚欲就变成另外个人。
“愣着干什?”沈晚欲拽孟亦舟把,“快走。”
这是冬春之交夜晚,神刹海远离城市声色犬马,他们挤进人群中,如潮乐声没过头顶,令沈晚欲短暂地忘记切烦忧。
主唱把沧桑烟嗓,吼得撕心裂肺,脖颈青筋,bao起,沈晚欲倾身,凑在孟亦舟耳畔问:“这歌叫什?”
“好啊,”沈晚欲背对着孟亦舟,他笑着,眼眶却红,“你想去哪儿都行。”
对于即将到来离别,个心知肚明,个懵懂而不知情。
在夕阳即将淹没地平线时候,终于到神刹海。
实际上这片水域并不能称之为海,它没有大海那广阔,那深刻,它只是片绕城而生江河。
“到,”沈晚欲放下山地车脚踏,“下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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