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亦舟抬头,觑来一眼,那目光幽深难测。
“那个,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沈晚欲大着胆子没有攥紧他,然后探身,从后座上拿过几件东西:“这是腿部康复训练器,最新款的,用起来不费劲,效果也好。这是外敷的膏药,如果阴雨天关节疼痛,敷一贴就能好,还有这个,这是”
沈晚欲一件件展示着那些他东奔西跑买到的礼物,他语速很快,生怕时间不够一样,字句飞快往外蹦。
沈晚欲介绍得太专心,完全没注意到孟亦舟阴沉沉的脸色,凶得好似能一口将他吞掉。
孟亦舟没立刻回话,他转过头看沈晚欲,一脸淡漠:“以前没觉得你话这么多,几年不见,转性了?”
沈晚欲不敢转头,脸都红了,抓在方向盘的掌心逸出一层薄汗,红潮蔓延到了他雪白的耳根。
孟亦舟的态度一点都没变,他怎么会蠢到以为孟亦舟答应坐他的车,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他铺过一床被子,就代表孟亦舟有那么一点原谅他了。
沈晚欲在心里叹了口气,太天真了。
车内安静下来,高架桥过了,佰甘饭店的招牌在夜色里闪烁着明亮的荧光。
孟亦舟非要沈晚欲学,强行把沈晚欲塞进主驾,教他怎么开。
驶上高架桥,离目的地越来越近,沈晚欲反而开得越来越慢,他很少能有机会和孟亦舟独处,真是恨不得路能长一点,再长一点,他就和孟亦舟两个人,安安静静地开下去,永远也别停。
“这条路最低限速四十,”孟亦舟望着远方,煞风景地说,“你想被罚款吗?”
沈晚欲那点小心思在孟亦舟面前无所遁形,他摸摸鼻尖,稍微加快了一点速度。
为了掩饰尴尬,沈晚欲转了个话题:“你想不想听歌?”
忽然间,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迎面袭来,沈晚欲还没来得及反应,猛地被擒住手腕,后背随之狠狠地摔在车门上。
孟亦舟探过半个身子,一手掐住沈晚欲的侧腰,一手抬高的他下巴。
两人近得摩挲
孟亦舟摁下一半车窗,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,暧昧和压抑在狭窄的车厢里冲撞,风也吹不散。
车子停下,孟亦舟没说谢谢,没说任何一句话,打开车门就要走。
“等等,”沈晚欲鼓足勇气,攥住孟亦舟的手腕,他怕等会儿孟亦舟不再给自己机会送他回家。
孟亦舟转过身,视线不善地落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背上。
沈晚欲没放手。
“不想。”
“那冷不冷,我开空调。”
孟亦舟咬牙,不耐烦地回道:“不冷。”
沈晚欲:“”
过了几秒,沈晚欲又问:“你不晕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