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”
“再说话就出去。”
这时,窗外闪电晃,引发轰隆声巨响。
旁边床往下陷,身后那人忽然挤上来
沈晚欲心跳快得犹如打鼓,他垂下眼帘,乖顺地点点头。
哐当声,拐杖砸地,孟亦舟坐回床上,背着沈晚欲拉过半被子,重新躺下。
外边雨还在下,室内静谧,山谷间梵音经久不息。
沈晚欲与孟亦舟躺朝向同侧,看着他后脑勺,那睡袍领口松松垮垮,黑夜勾勒出那宽阔肩颈轮廓,昏暗中像座雄伟山峰。
这种超乎寻常亲昵对沈晚欲而言陌生又熟悉,脑子不断回放着从前,他们并肩躺在同张床上,偶尔说话,牵手,亲吻,安安静静抱在起。那是幸福本身。
不记得在哪本书里看过,有个哲学家认为本能高于理性。
想要砸破冰面,就必须从它根基摧毁,点点攻城略地,只要大脑接受入侵,身体被控制,最终就会臣服于本能。
试探,就是踩在对方好不容易伸出触角上,摸索他底线在哪儿,更好获取时机。
路边灯光被雨水折射,正好照进室内,落在沈晚欲绿色眼眸里,那双眼睛很亮,让他看起来无辜又温顺,而孟亦舟隐藏在忽明忽灭光线下,看不清楚他表情。
沈晚欲怀揣着紧张步步靠近心上人,他不介意卑躬屈膝,也不介意被孟亦舟身上尖刻刺伤。
心底渴望在黑夜里如彩色泡泡般逐渐放大,伴随着酸涩,点点向四肢蔓延,他很想伸手,抱住那抹既远又近孤孑背影。
“孟亦舟。”沈晚欲探出食指,小心翼翼地揪住他点衣角。
孟亦舟动不动,出声打断:“闭嘴。”
“想”
“约法三章。”
他这半生,美好回忆寥寥无几,孟亦舟是吉光片羽瞬间,他失去过次,上帝怜悯,让他在有生之年回到他身边,中间无论隔着多少山遥水远,他都要跨过去。
忽然,根长长鹿角拐杖划过眼前,沈晚欲堪堪停下脚步,停在距离孟亦舟半米远地方。
孟亦舟用拐杖挑高沈晚欲下巴,褐色眼眸盯住他,启唇道:“起睡可以,约法三章。”
“第,床人半,不准越界。第二,老老实实睡觉,不准越界。第三——”冰冷鹿角贴着沈晚欲雪白脖子徐徐往下,抚过那因为紧张吞咽唾液时滑动喉结、留有牙印锁骨,微微起伏胸膛。孟亦舟幽深暗哑目光似带有摩挲力道,激得那些伤口火烧般灼热起来,“记住前面两条,不准越界。”
“听清楚?”孟亦舟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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