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欲喘得像岸边搁浅的尾鱼,眼神焕散地望着天花板,肩膀和脖颈的伤口艳如胭脂,他抖得很厉害,明明没有真枪实战,他却像在欲、海狂潮里走了一遭,自从离开孟亦舟以后,这事掰着手指都数得过来。
那白色睡袍的腰带松垮散来,孟亦舟捏住那一片下摆,嘲他:“这就不行了,就这点本事还敢惹我?”
沈晚欲眼尾的红霎时蔓延脸颊,小声说:“我好久没有”
“没有?”孟亦舟鼻尖逼近沈晚欲,“没有什么?”
“没碰过……”从前甜甜蜜蜜谈恋爱的时候,床笫间的荤话沈晚欲总是不好意思承认,现在他却不难为情了,愿意把所有爱、欲都,bao露出来。
脏上:“孟亦舟,要我吧。”
孟亦舟拼命拽着残留的理智,抽回手:“我说了,别惹——”
沈晚欲倏忽仰高脸颊,亲到了孟亦舟的唇,柔软一经相碰,燃起燎原大火。孟亦舟下意识去挡,手才刚动了下,沈晚欲就勾住他的后颈,献祭似地将自己送上去。
电光火石间,理性、克制、自我保护机制通通燃成一堆飞灰。孟亦舟一而再,再而三绷紧的那根弦啪地断了,他阻挡的手魔怔般换了个方向,掐高沈晚欲的下巴,如一头被激怒的兽,倾身恶狠狠地封住他的唇。
潮湿的鼻息里唇齿交错,梵音驱不散心中的魔,一个成海,一个作舟,在对方荡起的风浪里载沉载浮。
孟亦舟偏头,似有若无地碰着他的耳垂:“为什么?”
沈晚欲有气无力地摇头,仰高汗湿的下巴后脑勺抵住床板:“你不肯来我梦里,我弄不出来。”
心头狠狠一悸,孟亦
他们不单单是某一方在受折磨,这段失败过的感情也不是单纯的背叛和伤害,而是面对现实的无能为力,是无法跨越的阶级,是无声决裂时的血和泪,两千多个思念成疾的日日夜夜全在这一刻爆发。
沈晚欲浑身的血都热了,他死死揪住孟亦舟的前襟,竭尽所能的回应他。直到这时孟亦舟才明白,无论表面上装得多么冷漠无情,只要沈晚欲红眼睛,他就受不了。
不知不觉中咬变作吻,激烈化为勾缠,沈晚欲脑袋昏沉,隐约感觉得到睡袍往旁边扯开,感官和欢愉完完全全被孟亦舟掌控,他回到了久违的温柔里,温柔得他想哭。
他们永远是对方的盔甲和软肋,那些曾经亲密无间的时光仿佛一夜回到眼前,沈晚欲在孟亦舟的手下反应诚实,攀峰的一瞬间他嘶哑地叫了孟亦舟的名字,四肢如藤蔓缠上,献出最用力的拥抱。
孟亦舟眼底猩红,吻着沈晚欲眼角的泪痣,吻到了咸湿的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