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欲哭,泪水无声地滑出眼角,他静静地听着对面剖开颗怦怦跳动心。
“但是你走得那决绝,甚至连句话都不给留。你这个人,表面上温温和和,实际骨子里比谁都狠,”孟亦舟每多说句,沈晚欲眼角泪就更汹涌点,他指腹捻过,皮肤泛起红,“好恨你,又舍不得真恨你,毕竟你让那快乐。”
“按照世俗定义来看,好像是比你条件好,比你家世好,切都优胜于你,”孟亦舟修长指尖在他五官上跳舞,眉心,唇珠,下巴,最后在他鼻尖点点,“但你知道吗?在这段感情里,你才是那个主宰切王。”
沈晚欲心痛得有些喘不上气,强压着自己做个深呼吸。
“就是想不通,到底为什啊,”孟亦舟微微蹙眉,仿佛在思考个异常复杂问题,“为什你要在二十岁那年离开?”
碰过沈晚欲脖子上那些紫红色痂,问他:“咬疼吧。”
确实疼,但沈晚欲没躲也没后缩:“不疼。”
“知道为什答应跟你过中秋吗?”孟亦舟用指腹刮刮沈晚欲脸颊,就要收回。
沈晚欲眼疾手快地抓住他手,重新将脸颊贴上去,贪婪汲取他掌心温度,摇摇头。
“跟萧山没关系,跟你每天给送饭没关系,跟月亮也没关系,”孟亦舟手就搁在沈晚欲脸庞,虎口那道疤膈着皮肤,有点疼有点痒,“答应来,是因为知道,成年人怯懦,需要个堂皇借口,才敢把心事和盘托出。”
沈晚欲侧过脸颊,捧着孟亦舟微凉手,在眼泪婆娑里亲吻他虎口那道伤疤,嘴里呢喃着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他想起孟
心微微提起来,孟亦舟还没开始说,沈晚欲就预感到紧张。
“沈晚欲,”孟亦舟声色低沉,他微微俯身,“确实忘不掉你,这七年来,没有天忘记过。”
听着这夜色中自述,沈晚欲眨眨眼,鼻腔就如扎进无数细小尖针,眼眶湿润根本止不住。孟亦舟十分平静,云淡风轻地像在讲别人故事:”告诉过自己,不过是失去而已,本来就没有个人能够完全属于另个人,不必难过。”
“这世界上大部分对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,”讲到这里,他仍然是平淡,“为对抗虚无,找到电影。可是你那不同,你曾经让体会到比电影还要多很多快乐。你是知己,朋友,爱人。”
“你对笑笑,”孟亦舟边说边揉沈晚欲头发,他柔和得像轮月亮,“就像把整个世界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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