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回来,我很早就想回来。那天夜里看到你受伤的新闻,我就去了机场,但是,”沈晚欲颤声道,“但是到了机场我才发现,我连机票都买不起。可是现在不会了,我有钱了,我有好多好多钱。孟亦舟,我不敢要求你原谅我,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,让我好好补偿你。”
这些话仿佛是一杆黑黝黝的枪对准孟亦舟的胸口,嘭一声打得他鲜血直流,原来沈晚欲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爱,恰巧就是因为他足够爱。
可是多荒唐啊,一个人怎么能在深爱着你的同时,又狠心离开你。
“你太残忍了,”孟亦舟狠狠抹了一把脸,眼底一片血红,“你不知道吗?我的世界叫沈晚欲。”
下巴被掐高,孟亦舟恶狼扑食般吻下去,舌尖肆无忌惮地抵入,搅得沈晚欲轻声呜咽,他要征战,挞伐,凶狠地毁灭一切,召回曾经丢失的领土。
外漫长,犹如过了一个世纪,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的阴影罩住自己,穿堂风过,一片沙沙声里后颈被一把捏住,耳廓挨上尖锐的牙齿,孟亦舟的气息撒遍那片肌肤,又疼又烫,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。
沈晚欲呼吸变重,他紧紧抓住垫子,手背青筋,bao起。
“沈晚欲,”孟亦舟气息不稳,声音和撕咬一起扑进耳朵里,“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好过?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?”
孟亦舟低下头,鼻尖抵住沈晚欲的面颊,眸里满是哀伤:“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娇贵?连跟你同甘共苦都不配?”
“不,不是,”沈晚欲无助地摇头,蹭乱了头发,“我烂命一条怎么都无所谓,但我舍不得让你受苦。”
积压已久的雨珠终于落下,“噼里啪啦”砸着窗户。
孟亦舟在混乱间摸
他来人间二十载,孑孑独行,形单影只,就在他以为这样平凡的生活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时,他遇上了孟亦舟,杂草一般的沈晚欲,遇到光辉灿烂的孟亦舟,他喜欢看他发光,喜欢看他得意,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样子。
他受不了孟亦舟为他坠落,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亵渎了神。
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好,”沈晚欲死死抱住孟亦舟,侧脸蹭着他的外套,“你别难过。”
“难过?”孟亦舟反手拧住沈晚欲的手,举高压在他头顶,忽然低吼道,“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吗?你知道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是什么滋味吗?你要真那么爱我,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七年?你他妈为什么不回来?”
坏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,他根本控制不了,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一声点燃了,如泄洪般倾泻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