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煜无言以对。
傅予寒今天怪怪,连跟他互怼劲都没,几句话就开始剖析内心。
而且这脑回路……可真是个菩萨。
他是菩萨,闻煜可不是。他轻笑,矜贵道:“是还不错,挺软。”
说完,闻煜就看见傅予寒表情不由自主地扭曲下,“所以昨天,你是不是跟他们商量好?”
比起生气,他突然感觉到茫然。
傅予寒时有些出神,黑沉沉眸子像潭死水毫无波动。
这副无生趣模样和早上约架时截然不同——那时候他虽然没什表情,眼底却是有光。闻煜眼睫轻颤,像被触动,不知怎就想挑衅他下。
“你再盯着嘴唇看,”他轻笑,“会以为你想亲。”
“……”
他这话说,好像他们彼此有多解似。
闻煜勾下唇角,不置可否。
“那,”他跳过这个话题,“人来,你想怎打?”
“想……”
傅予寒视线自然落到他唇上。
做个局,偷个吻。
“是啊。”闻煜知道怎逗他最快,“不然你也跟他们商量下,下次杨帆再输,起哄跟你玩回?”
看见对方露出意料中不爽表情,闻煜为此暗自愉悦。
这时,他身后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,没过十秒,个人急匆匆地跑进空楼。他回头看,竟然是早上当着全班面跟他“表白”那位班花小姐。
“哈……
傅予寒果然露出点嫌弃表情,“你恶不恶心?”
闻煜但笑不语。
“只是突然有点好奇。”那点嫌弃带来鲜活很快又沉寂下去,傅予寒重新看向他嘴唇,“亲……他感觉好?”
闻煜愣下,才反应过来他问是杨帆,于是短促地笑声:“你们认识这多年,你连‘碰下’都没碰过吗?”
“很早就发现自己性取向,怎可能碰他。除喝多时候送他回家外,甚至没抱过他。”傅予寒垂下眼,“总觉得太亵渎。”
前天晚上,他看着他叼着根pocky跟杨帆亲在起。
昨晚就想拳挥上去,但当时杨帆他们都在,他什都没敢做。暗恋,特别暗恋个直男,实在让人卑微到骨子里,他有很多秘而不宣思念,只能隐晦地融在笔尖。
——然后藏许多思念三箱旧画今天被突发奇想何燕卖。
那是独属于他个人秘密,所以他连找人诉苦都做不到。
沉积淤泥猝不及防地被剜去,回忆哗地冲出去,留下个空空荡荡难看口子。冷风来回呼啸而过,凉飕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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