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在嘲笑他。
“不是，”傅予寒极轻极快地蹙
下眉，“
昨天有事才跷
晚自习……卷子补给你行
？今天第四节才是英语课。”
“你欠作业多，差你两张卷子吗？150卷子你能给做到
半分吗？”老于痛心疾首，“是在说你跷课事情啊！高三，你快醒醒吧！”
“……”
傅予寒成绩在六班本来就是吊车尾，英语更是弱项，75……确实有点难为
三中校服终于发到闻煜手上，白色校服上藏蓝色短袖将少年人宽阔平直肩线清晰地勾勒出来，就这下晃进傅予寒眼里。
他不由得挺下脊背。
老于回过神，接着骂道：“看你是越来越嚣张啊？知不知道现在升高三，跟以前不样？你什时候能收收心！”
昨天前半夜时候，秦晓璐烧终于是退，傅予寒勉强在医院座椅上睡会儿，但精神仍是不太好，老走神。
老于训话他听着，耳朵里却总飘进周文康声音，好像是在和闻煜说化学竞赛事情。
没睡？”老于给自己泡杯枸杞红枣，边喝边打量着傅予寒。
高个子男生戳在办公桌边上，脸色青白又瘦削，看着分分钟就要倒下。
“就奇，你晚上都在弄点什？看你其他科作业都交，唯独没做完不像话吧？”
傅予寒喉结滚动下，嗓音带着哑：“昨晚不在，后面两张卷子没拿到。”
“不在？”老于隔壁就是周文康办公桌，他敲敲隔板，“老周，你们傅予寒昨儿晚自习请假吗？”
高三搞竞赛是件冒险事，如果搞不到保送资格，就等于在浪费复习精力。而且有实力参加竞赛学生心仪院校般都是国内TOP5，想保送怎都得拼到全国级别奖项。
话又说回来，六班作为周文康带班级，往年化学竞赛都有不错成绩。傅予寒听杨帆说过好多次闻煜成绩好到不科学，他也许会参加吧……
“……你还敢走神？”老于声线下子提高。
傅予寒猛然回神。
眼角余光里，闻煜似乎是偏过头朝这边看眼，嘴角笑容多出几分揶揄。
“没。”周文康昨晚没值班，闻言无奈道，“傅予寒，你是不是又跷晚自习？”
老于转过来看着他。
傅予寒：“嗯。”
“你很可以啊，现在跷晚自习都光明正大，看你是——”
老于说到这儿，话音倏地顿片刻。傅予寒顺着他目光瞥过去，看见闻煜笑眯眯地从外面走进来，“周老师，你找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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