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突然明白闻煜某些……在他看来非常奇怪行动,是基于个怎样逻辑,但话又说回来,这也未免太……。
他找不出形容词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遇见什,但你让觉得还不是最惨。”傅予寒叹口气,“谢,现在好多。”
“什乱七八糟。”闻煜失笑,他跳下窗台,回头拍下傅予寒,“回去自习吧,昨天还转性记整天笔记呢,今天就想放弃?”
“没有,本来
和隔着校服传过来体温相比,闻煜说话几乎可以算“冷酷无情”,傅予寒啼笑皆非:“周文康找你?”
“是啊。”闻煜答得很快,“这容易猜?”
“老周就这样,喜欢旁敲侧击地解情况。”傅予寒说,“他是个好老师,但有时候会觉得……有点沉重。”
最后几个字他把声音压得很低,听上去隐约有几分无奈。
“觉得辜负期待吗?”闻煜抿下唇,冷不丁冒出句,“不过大人期待也就这回事,如果你当真,他们就可以不付出任何实际上代价,而用沉重感情枷锁把孩子雕琢成他们想要样子。”
好?”傅予寒问。
“不被允许都不能是。”闻煜随口答完,话锋陡然转,“记得那后面好像是个建筑工地?”
傅予寒回过头看眼:“嗯。”
“这两棵树真坚挺,居然没被挪走。”
“你看那树干粗细——老树,原则上不挪,万挪死可惜。”傅予寒说,“工地里那帮民工没事还会给它们浇浇水。”
傅予寒挑下眉,转过头,有些意外地看向闻煜:“看不出来啊……你竟然也会说出这混账话?”
“可能因为是个混账?”闻煜目不斜视。
他在看极远处天空,这会儿没有太阳,天上也没有云,那小片天空灰扑扑,并不怎好看,也不知道他在看点什。
“很早就发现,如果你能拿出足够好成绩,作出足够得体行为……”他说得很平静,“那他们就会把关注视线从你身上移开,反过来说,只要给他们想要,就能把自己藏起来。”
傅予寒张张嘴。
闻煜盯着那两片树冠看好会儿。
“树越老越值钱,人旧就不样。”他突然说。
“什?”
“没什——你是不是遇见什事?”闻煜没回头,“是说,夜不归宿也好,在班主任那里拿当挡箭牌也好……遇到什麻烦,说出来让高兴高兴?”
窗框总共就这宽,两个十七八岁男孩子坐在上面,不得不肩膀相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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