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看你啊。”闻煜扯着书包带,上下打量着他,“怎么感觉你病更重了?”
“正常,彻底发一发明天就好了。”傅予寒整个人都贴在墙上,“你要不来我好得还能更快一点。”
闻煜懒得搭理他,往
“我,操。”傅予寒一字一顿地,低低地骂了一句,“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……偷窥狂吗?”
“找杨帆要的地址。”闻煜远远地看着他笑,“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变态吗?”
傅予寒顿了顿:“那倒也不是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可能说得有点过分了,没想到闻煜居然用一种很开心的语气说:“那太好了,我会考虑满足你的想象的。”
傅予寒:“……”
打到第十一个电话,电话那头终于传来“咔哒”一声,紧接着是一个瓮声瓮气的男声:“喂?”
“在睡觉?”闻煜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。
“闻煜?嗯……刚在做梦……”傅予寒好像是打了呵欠,“怎么了?”
半梦半醒间,傅予寒的态度更亲切,不像清醒的时候会开始和他保持距离,倒是更可爱一点。
闻煜恶毒地想,好像还不如一直发烧来得好。
起研究。
闻煜没管这些,他用不着笔记本,那几本簿子一下午流浪在外没回来也无所谓。
他今天满心满眼都是放学,下午第四节课下课铃一打,他提起书包就走人了。
走过熟悉的街道,越过他自己住的小区,再走上一条从未走过的路。大概二十多分钟之后,闻煜反复对照过杨帆的狗爬图片,觉得自己没找错地方。
他这才摸出手机拨了过去——
“大好人,大英雄。”他感觉头疼,吸了下鼻子,“我想象中的你特别光明磊落、遵纪守法,你千万别搞什么幺蛾子。”
闻煜捏紧了手机。
“那,”他隔空看着他,“我能上来么?”-
“你来干什么?”傅予寒靠在门边的墙上,特别无奈。
睡了一觉身体没有特别轻松,反而因为吃了药的关系,病整个发出来了似的。从房间床上到门口这短短几步路,傅予寒爬了二十分钟,浑身都是冷汗。
“我来看你。”他舔了下嘴唇,抬眼看了看二楼的某扇窗户。
如果杨帆的描述和他的理解能力都没出问题的话,那扇窗户后面应该傅予寒的房间。
“看我?”傅予寒一愣。
“嗯。”闻煜说,“我应该在……你家楼下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接着,那扇窗户后面有什么东西动了动,闻煜看见一个人贴到了窗玻璃上。
第一个通了,但是没人接。
第二个通了,也没人接。
第三个……
第四个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