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都……？”他有些茫然，“怎
不能拿吗？”
“傅哥！”
“傅哥你来啦！”
“傅哥早！”
……
“这谁
卷子？”
“班长。”
闻煜“唔”
声，在座位上坐下。
刚到校时候总要整理点东西，做完作业,早自习要复习内容……实在没事做，还可以拿英语单词背背，总之，高三学生绝不可能让自己闲下来。
所以闻煜往那儿坐，傅予寒也没搭理他，自顾自地继续抄葛然解题过程。
笑容瞬间凝滞在嘴角。
只能庆幸手还没抬起来,让他看着不至于太傻。
但这时，始终低着头写字傅予寒从余光里瞥见他人影,抬起头来,主动和他打个招呼：“今天来得这早？”
闻煜平时喜欢踩点进教室，今天提前不少。
他声调倒是平淡,不过闻煜听多他调调，能辨认出他心情好像不错。
中途不停地有人走进教室，几乎每个人进来都要跟傅予寒打招呼。闻煜看着他时不时冲别人颔首示意，忍耐力终于到极限。
“你是不是不记得
跟你说过，”闻煜压着声音，盯着他问，“葛然对你有意思？”
“……为避嫌连试卷都不能借吗？”傅予寒无语道，“您还真是严苛啊。”
闻煜“哦”声，阴阳怪气地哼笑道：
闻煜憋几分钟，还是觉得忍不住，伸手揉下太阳穴，侧头问：“抽屉里也有卷子，你为什不拿？”
“嗯？”傅予寒愣下，回过头。
他愣神表情闻煜见过几次，眼睛瞪得会比平时大点，层流光浮在上面，很漂亮。但今天，闻煜显然没有欣赏心思，他凑近些，压低声音问：“而且你拿谁不好，为什要拿葛然？”
傅予寒眨下眼。
他是下意识，因为葛然很好说话，成绩也不错，卷面又干净整洁，不止是他，班上很多人都喜欢找葛然讨试卷讨作业。
“嗯，醒得早。”闻煜接话,“心情不错？”
“还行,总不能天天要死要活。”傅予寒淡声道，“日子还得过，病也好……决定从今天开始做个人。”
“那恭喜你走出来。”闻煜说着,走过去拉开椅子放书包，双眼睛从椅子看到书桌再落到傅予寒桌上,不着声色地问,“在抄什？”
傅予寒三天不在学校，老师也不会丧心病狂地要求他交今天作业。他以为闻煜在问这个，没多想,解释句：“这两天不是没听课，自己在家做部分，想对下答案。”
没做部分也可以看看解题过程,心里有个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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