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起啊,”葛然探着头,小声说道,“不过看着还挺配?”
“你好像不是很伤心?”
“伤心,伤心得快死。
好像只是这有搭没搭地聊着天,日头便偏西。
气温渐渐降下去,离开教室前,闻煜把那条围巾搭到傅予寒脖子上。
“别忘。”他说。
“不会,”傅予寒摇摇头,态度自然,像是习以为常,“这几天都戴着,怎可能忘。”
于是闻煜便笑。
闻煜张张嘴。
他这个人是真有点贱,他觉得。
瞬间被巨大感动和兴奋击中,他第反应就不是涕泪俱下,而变成怎逗他。
“你为什不画辈子呢?”闻煜揶揄地问,“想偷懒?”
傅予寒长睫轻颤。
最新页。
他屏住呼吸,看着傅予寒在速写纸左上角写下几个字——
2月14日。
接着,他用极快速度勾勒出袋海鲜炒面样子。而当闻煜以为这就是全部时候,他又看见傅予寒继续在旁边画个趴着睡觉小人。
心情大起大落和剧烈体力消耗在短时间内抽干闻煜精神,第节下课时候,他久违地借课间十分钟补个觉。
他走过去帮傅予寒把画箱背起来,又拎起画袋,脑袋朝门口歪:“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傅予寒将最后张试卷塞进书包,跟着他离开。
……
“啧,这股酸臭味。”
教室内,徐倩怡目送两人离开身影,嫌弃地摇摇头,偏头对葛然说,“你现在要跟说他俩没在起都不信。”
他神色很平静,也没有往闻煜那边看,只是专注地画着画。
“也不是不行,”他说,“不过画都是真实存在过片段,作为模特……”他轻描淡写地瞥他眼,“你得直跟着才行。”
有什不行。
闻煜简直太乐意。
“荣幸之至,”他夸张地行个礼,“小王子殿下。”-
越是熟悉人,越容易观察到面部细微之处区别,因此常常发生那种别人指着图说“这个和某某好像啊”,那位某某熟人却头雾水情况。
自己看自己更是如此,人很难在张画稿上找到自己影子。
但傅予寒画得太像,像到……当那颗脑袋被勾勒完毕,笔尖画到他弓着脊背时,闻煜就已经认出来他在画他地步。
“这就是你‘日记’?”闻煜凑过去,轻声问。
“嗯,”傅予寒说,“觉得要是坚持画十年,可以在你二十八岁生日时候送你份大礼——你觉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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